当即向iss柳和凯文的关心表示了感谢,又安排了近几天洋行的工作,两位高管刚刚出门,马晓光的屁股还没落座,就又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胖子。
胖子手里拿着几张报纸,笑得直摇头。
也没和马老板客气,直接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胖子叹道“我说马老板,你是怎么把这两个家伙逼疯的”
马晓光叹了口气道“什么逼疯,我连手都没出,大家有目共睹,整个孔雀大厅几百号人呢”
接着他又说道“那是他们自找的,本来干我们这行,我一直想低调来的,你也是知道的,可没奈何他们老是逼我,我总不能真的向这帮小瘪三求饶吧。那以后弟兄们跟着我还混个屁,党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看来我还是要小心点,以后不要得罪长官,以免像这两个家伙一样被逼疯。”胖子感叹道。
其实马老板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胖子,不过以胖子的智慧也猜到了,自从胖子上次在三洋商行用了迷药取得了很好地效果之后,马老板就对药物在谍报工作中的作用十分重视,于是各种药物,什么麻醉药、迷药、泻药、蒙汗药都留心进行了收集和备货,也包括这次用的疯药。
为什么选择拉图红酒,而不是其他,就是因为拉图酒的香气浓郁,而且独特,多种香气混合,非常好地掩饰了药味。
至于脑浆嘛,那可不是真的脑浆,我们是特工,不是混混,外国人的酒会不有奶油蛋糕嘛,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好巧不巧,不知道谁递给了黄副科长一整盘奶油蛋糕,正好就这么砸下去,失去理智的人当时就没分清到底是不是真的脑浆了。
胖子又不是笨蛋,故此不敢说破,必须为长官保留一些神秘感,要不说不定哪天被穿小鞋呢,你看几天前长官一高兴不两根大黄鱼嘛,所以长官高兴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你要不是坏人,你就不会疯。”由于心情不错,马长官对胖子的吐槽也未加驳斥。
“说正事。”马长官说道。
“租界巡捕房在追查前几天的案子,负责的是齐兆林,但是鬼子一毛不拔而且没敢说实话,他们也是出工不出力,但是鬼子的其他洋行明显加强了守卫,有几个会馆多了好些浪人,还有洋装腰里别枪的鬼子在四处查探”胖子把这几天打听的情形给马长官做了汇报。
“伤者如何”对于同胞马长官还是关心的。
“病情你知道的,就是要靠养,另外他家里挺难的”胖子接着介绍道。
“不用说详细情况了,今天直接去看看。”
闸北棚户区。
这里和字林大楼、礼查饭店甚至新新旅馆是两个世界。
矮小破败的棚户,地面上东一滩、西一坨的不可描述的东西,空气中到处是难以捉摸的味道。
相比之下,承兴里胖子家那里都比这边好了不止十倍。
伤者家中,胖子和马晓光站在床边不住地安慰伤者,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吃食,这年月没什么比吃更重要,成千上万的人劳作一天就是为了吃上两顿饭,尽管常常是吃不饱。
“马兄弟、杨兄弟,实在太谢谢你们了”伤者黄立春不住地说道,他本不善言辞,只能一个劲称谢。
黄立春是苏北乡下来做工的,家里还有俩个个孩子嗷嗷待哺,两个小孩一个三岁,一个五岁,正是贪吃的岁数,马晓光和胖子拿来的东西好多都是他们没见过、没听过、没吃过的,奶油太妃糖、天星椒盐苏打饼干当然还有最实惠的米、面、油和肉,看得两个小家伙眼睛都快掉在上面了。
黄立春老婆跟人跑了,原因很简单,穷啊,现在是小妹黄小雪帮助带两个孩子,一家人全靠小妹浆洗衣服、缝补和自己做工为生,现在腿被砸断了是以当时舍不得出钱治伤,更不愿意在家里静养。
黄立春感激地道“两位恩人,你让我怎么感谢你们”
马晓光笑道“人在江湖,当守望相助,黄大哥安心养伤,一切都无需担心。”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