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人会发现她家藏着钱吧
马夫这么想着,马车已经磕碰到了一块石头,马车立马颠簸了起来,连晏温也都跟着东倒西歪倾斜了起来。
马车帘子被掀开,冷风呼啸而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马夫一个没忍住,扶着树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
“公子,前面,死人了”
马夫结结巴巴地说,他第一次拉这样远的路程,就遇上了这么晦气的事情。
死了人
晏温眉心微蹙,抬手就要下车看看情况。
马车下面,一个浑身是血破烂不堪的男子,旁边抱着男子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
“初阳”
“国师”
高初阳立马喊道
“国师,求求你,救救泊聿哥哥。”
晏温瞳孔猛地一缩,惊呼出声。
他一把将柳泊聿抱了起来,这一摸,心就是一沉。
“怎么伤得这么重你们怎么”
现下,晏温也不好询问太多。
“三儿,先找一处客栈休息。”
“是是是,公子。”
马夫压根不敢有半点苛待,这,竟然是当朝国师。
那个,冷面阎王。
一路上,她都没有察觉。
晏温赶紧封住柳泊聿的心脉,“你们怎么出京了”
高初阳哭红了眼睛,“母亲为我安排了姚家的婚事,泊聿哥哥又被人退亲”
“我只能,带着泊聿哥哥离开京都。我不愿嫁给姚家的女人她已经八房侍郎了,迟早会死在床上。”
“国师,求求你,救救我和泊聿哥哥吧。”
晏温看着柳泊聿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若是他再晚来一会儿,柳泊聿逃不过一死。
“我现在,已经不是国师了。咳咳”晏温嘴角渗着血,高初阳忙上前关切,“国师,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摄政王对你做了什么”
“她”晏温垂眸,“她废了我一身的武功和修为。”
高初阳一脸错愕,“什么她当真这么阴险这样的人,留在女皇身边也是一个祸害。”
晏温抬手,止住了高初阳即将出口的愤慨,“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泊聿的寒气侵入心脉,需得用金针封锁血管,再用真气护住心脉。”
高初阳忙点头,“国师你说,我听你的。”
他抬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我仅剩的疗伤药,先给他服下,能护住心脉。”
高初阳接过瓷瓶慌忙给柳泊聿喂下。
晏温抬手,开始运气。
高初阳一脸担忧,“国师,你没事吧”
“无妨。”
“幸好凤天娇只废了我七成了武功,我剩下这三层,足够为他驱除体寒了,你稳住他”
“是。”
马车,再次颠簸上路。
高初阳死死压着柳泊聿不让他乱动,以免乱了晏温的阵法。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晏温收手,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牌匾“风华客栈”。
“公子,已经到了。”
马夫忙掀开车帘,外面,高初阳已经抱着柳泊聿先一步进了客栈。
“公子”
小二忙行礼,看着满身是血的柳泊聿和晏温,结巴着说,“客房,已经全部满了。”
“腾一间出来。”马夫将一锭银子丢给小二。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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