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道“俺给它起的名字。俺朝有个高俅,充任殿前太尉,平日里欺上瞒下,欺软怕硬,贪赃枉法,投机专营,如同狗一般世故,故此,俺给俺这只柴狗,起了个高太尉的名字。”
贾世忠大笑道“大妙大妙呀”。
银芝和金霞等闻言,也捂了嘴窃笑。
原来追过来帮助许贯忠厮打的那帮汉子,见刚才这帮人还恶斗呢,转眼间又成了朋友,自觉没趣,默默然,自去干活了。
一个童子迎面走来,头缩两枚丫舍,身穿一领青衣,腰间绦结草来编,脚下芒鞋麻间隔。但见生得明媚皓齿,飘飘并不染尘埃;绿鬓朱颜,耿耿全然无俗态。
道童见许贯忠领着一行人过来,笑嘻嘻问道“大师,眼见是家中来客人了”
许贯忠回道“来客是来客了,只是不速之客。”
贾世忠闻言又笑。
银芝和金霞等也觉得道童乖巧。
眼前情景,令银芝心有所动。
银芝暗思,若无往日恩怨,寻如此一个清净之处,蜗居于此,与世无争,逍遥一生,也不失是一种好选择。
是呀,冤冤相报何时了;然而,杀父、害姐之仇,焉能轻易就放弃报了
银芝的心里,甚是矛盾,终是不能释怀。
正走着的许贯忠忽有疑惑,转头问贾世忠道“贾义士是如何找到此间的”
贾世忠闻言笑了笑,答道“说起来也是件趣事,俺是花了一两银子,找到你的舅舅,是他带俺们来的。你那舅舅,因怕伯母责怪,早早走了。”
许贯忠闻言也大笑,说道“定是俺那二舅,一贯不务正业,专好与人帮闲,啥钱都挣,从不觉得内心有愧。”
几个人闻言全都笑了。
许贯忠招呼着几人进了大堂,乃是茅草搭建的,虽不如楼堂馆所堂皇,倒也倒也亮亮堂堂,甚感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