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帮主、铁浆、还有护卫陈克都一脸懵懂,根本就听不懂李在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名词动词、头发发芽黄小姐智商还是很高的,但也被李在不明所以高大上难以理解的词汇闹个了昏头,似乎有些道理种子发芽了,发动词什么是动词黄小姐忽然觉得无法反驳李在的胡言乱语,这让一直以智慧聪颖自诩的她感到难受,“你这是胡言乱语,先贤孔颖达是夫子嫡系传人,他著的书释的义才是正确的,你是胡扯大逆不道”
李在懒洋洋的,“聊天而已,你着什么急啊,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老子英雄儿子未必是好汉,你看那些开国君王个个都是英明神武,后面子孙懦弱废物,宗庙崩塌国器沦丧者比比皆是,所以说嘛,夫子是圣人,你口中的那个孔颖达他就不是圣人,他能称上一个儒字就不算辱没了圣人门楣,他的话也未必正确,他又不是他祖宗,夫子想说什么,他知道什么庄子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就是这个理”
什么什么,怎么又扯到了庄子正说着儒家夫子呢,怎么又扯到道祖亚圣了黄小姐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耍赖,东拉西扯言辞狡辩,是何居心”
李在挠头,坐起来拿过背包靠着,“莫急,莫急,我们一开始说什么呢不要跑题好吧没有话题才叫胡扯”
黄小姐平静一下心态,听李在接着说,“开始,你说我不留须发是不尊孔教,你理解的是,儒家经典损毁须发是不孝,所以说要留须发,是不是”
黄小姐点点头,李在接着道,“我的认为呢,孝道不孝道,跟头发没有任何关系,夫子言语中的身体发肤,这个发是生长的是意思,跟头发没关系,更是和留不留头发没关系这是我的观点,你听明白了吗”
“狡辩”黄小姐轻声呵斥道,但还是点点头,李在的话她听明白了。
李在又道,“你的观点是身体发肤,发是头发的意思,孝道就是要留头发身体完整,你的证据就是那个孔大儒,是夫子嫡系,他说这个里面的发是头发的意思我反驳的你的论点是,夫子的后人未必就有夫子的修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个过程明白了吗”
黄小姐气的直哼哼,“儒家的是非论断,你用道家的话打机锋,岂有此理你这般狡辩,又怎能得出结论,又怎能知晓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李在奇怪的看了一眼黄小姐,黄小姐真的很漂亮,天色已经发白,天光大亮,再看黄小姐面孔精致,咳咳早上嘛,有些情况难以避免李在打个哈哈,“为什么要分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我要用到哪个时哪个就是对的,我用不到哪个时,哪个也是对的,但与我何干”
“岂有此理”黄小姐气的站起来,一步跳到李在跟前,弯下腰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心里到底有什么如此怠慢教化”
呵呵,真像叶子啊,李在脑子有开始霍霍的生疼,头脑里大片的空白,更有记忆的碎片来回冲击,他闭上了眼睛,“弱水三千我自一瓢饮之,与旁人何干”
黄小姐一下子怔住了,弱水三千自一瓢饮之这是什么为何从未听过,如此韵味的话语出自哪里黄小姐有些呆滞的目光看了一眼周围,铁帮主、铁浆、还有护卫陈克也都是一脸呆滞、不明所以,黄小姐皱起眉头,三千佛家有云三千大千世界,难道是佛语黄小姐迟疑道,“弱水三千一瓢饮,难道是佛家真言你真是和尚”
李在压抑着又开始的头痛,紧闭着双眼,用手指按摩额头,“唉,我都说了很多次,我不是和尚,我也爱美女哦”
黄小姐怒视之,却见李在根本没有睁开眼,脸色似乎有些痛楚,并非言语轻佻,出言不敬,李在头枕在背包上,“弱水一词,出自儒家典籍尚书禹贡上道弱水至于合黎一句,三千一词盖出自佛家三千大千世界,天台宗还有善言一念三千的说法,一瓢饮呢,则是出自论语,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弱水三千一瓢饮之,尽揽三教之华美,好玩吧”
铁帮主和他儿子铁浆还有护卫陈克完全插不上话,黄小姐和前面这怪人之间的对话,他们如闻天书,不明所以却敬畏万千,黄小姐呆呆怔怔,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弱水三千一瓢饮,先生果真渊博,小女子拜服”
李在闭着眼睛,抵抗着脑海里一阵阵的痛疼冲击,面上神色不变,声音也无多大变化,呵呵一笑,“折腾了一晚上了,废了这么多口舌,才落个先生的称号,还真是金贵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