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士元点点头,岳奇转身而去,听雨和萨法莎紧紧跟上,这时候,从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李在,李在,你在哪里”
这道声音在风声浪声中凝而不散,幽幽雍容大气,虽然焦急但不失从容淡定,这人内力看样子也十分惊人,她也在叫李在,她是谁片刻之后,李在的声音从河面雾气中传来,“咳咳,呸呸姐咳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姐李在的师姐难道是黄羊观主竟然是她来了终于来了,还是正主,她既然来了,那陈宏志势必贴身服侍,真是意外之喜啊高堤上仇士元一声不吭,转身上马,带着人离开河堤,仇士元离开河堤,河堤上的气氛就缓和了很多,岳奇去了渡口栈桥,河堤上郑注和乔远就开始居中协调,整顿整理渡口险情灾情,这郑先生十分干练,分派事务井井有条,河堤上众人无不佩服。
天色此时已经昏暗下来,岳奇带着一行人来到栈桥,一艘七间架大的披甲渡船已经停靠在站桥边,陈克还有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已经站在渡船上,“属下见过岳公公”
岳奇扫了一眼这些人,“陈克,这些兄弟们,不像是丹同渡的守军啊”
陈克抱拳道,“回岳公公的话,这些兄弟都是都水监驻守丹同渡的人手,听候岳公公差遣”
“都水监呵呵,有趣”岳奇眉头一挑,“今日参与渡船的人,每人赏钱十吊,若是不幸事故,安家费百贯钱”
“多谢岳公公。”陈克和众人皆是大喜,开始收拾渡船,手脚动作麻利很多,铁浆也跳上船,开始调试船舵准备掌舵,晚间行船,尤其是在大河上,危险非凡,就算没有那个黑色异兽,风高浪急晚行船,也是寻死之道,岳奇转身对听雨和萨法莎道,“两位美眉,这晚上风浪很多,也很危险,两位是不是都不要去了”
听雨和萨法莎对视一眼,听雨坚持道,“我一定要过去”
萨法莎也是一点头,“我也是”言简意赅,这又是换人了是吧岳奇对萨法莎很是好奇,一个人两个人格,还能切换自如,太奇妙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妹子,怎么就让李在碰上了
岳奇想了下到,“两位美眉,你们要是觉得不安全的话,我可以让人护卫,你们要是出点岔子,李在估计和我置气,你们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冰河晚上行船太危险”
听雨率先走上渡船,萨法莎也跟上,听雨冷声道,“岳公公,不要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在大河边上长大的,情况我比你都清楚,但今天我若是不能渡河,只怕这辈子都过不了河了,岳公公你想我死在这边吗”
岳奇磨砂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呵呵一笑,“看样子,黄姑娘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打出来,岳某佩服,既然如此,那走吧”
岳奇、听雨还有萨法莎走上渡船,陈克站在船首,其余人划桨起帆,渡船缓缓离岸,驶入昏暗的大河之中,北风呼啸,隐约有雪花雨滴,大河浪涌冰响,河面一片混沌,渡船行走在河面上颠簸起伏,前方看不到终点,后方看不到来路,一叶孤舟,不知来往,情形苍然令人心生悲切,浮冰撞击在船板的声音咚咚作响片刻不停,如同幽冥的战鼓敲击在心间,让人心神难定,神魂不安。
陈克站在船头,瞪大眼睛在水面寻觅,“回岳公公,光线太暗了,水面上什么情形都看不到”
岳奇神情冷漠,站在桅杆旁喝道,“掌灯”
铁浆在后面艰难的掌舵,竭力感受着船只受力的方向,及时调整方向,此时水面一片混沌,只能凭着记忆经验行船,就如同蒙着眼睛走在千仞悬崖边,少有差池就是倾覆之祸,船上只有铁浆熟悉渡船,岳奇喝令掌灯,陈克的属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灯火,旁边萨法莎却霹雳啪嚓,不知道从哪里取来几块木头板子,裹上烂帆碎布,船帆都是用桐油泡过的,做成了简易的火把,然后取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朵美丽的蓝色火焰出现,点燃了点着简易的火炬。听雨看着十分郁闷,她也帮忙制作火把,语气有些发酸,“卖掉打火机,也是我长这么大最愚蠢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