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从不知道,他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夸赞而开心那么久。
直到现在,这份雀跃的心情都久久地不能平静。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这话真真是动听极了,胜却天下所有华丽的词藻,让他凝望着她的目光无比柔和,脑海里一遍遍地总在回味着这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疲惫才让他念念不舍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戌时二刻。
整个宋家三房静悄悄,宋宣之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宋墨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出了门,手里拿着一根用来清除障碍的拐杖。
村里的路他已经很熟了,即便看不见,他也能在村里行走自如,只是槐树坡那里杂草、灌木比较多,因此,他需要一根拐杖。
村里的狗对于本村的人反应并不激烈,虽然狗的听觉特别好,有一两只狗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是它们却并没有叫嚷。
宋墨之一路很顺利地来到了槐树坡,然后,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他的二伯娘江姗姗和学堂里的年轻先生正在槐树坡的一棵大树下行苟且之事,小半炷香的时辰后,两人才歇了。
接着,这两人又你侬我侬地说了一会儿情话,这才进入了正题。
“姗姗,我马上就要去赶考了,只是囊中羞涩”年轻先生为难地说道。
“盘缠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江姗姗从衣服里面找出了一个小钱袋,塞到了年轻先生的手中,“这里是二十两银子。”
“姗姗,这些银子赶考倒是足够了,只是我有一个好友,他认得县学里的一位老先生,想要将我引荐给他,让那位老先生也跟我提点一些考试上的事情,顺便在学业上再为我指点一二,这就需要一些钱去打点了,”年轻先生叹了一口气,“唉,姗姗,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只是出门在外,别说结识一位学识丰富的老先生需要钱财了,就是和一些颇有文采的读书人探讨学习,也免不了要在交际上花费一些银子。”
“那你把我这几根步摇也拿着。”尽管江姗姗有些舍不得,但她还是狠下心拔下了头发上的几根金步摇,塞到了年轻先生的手中。
“姗姗,你对我如此重情重义,真不知让我如何是好,”年轻先生感激地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有了功名,我就一定会休了现在的妻子,然后娶你为妻。我和她已经成婚三年了,她都没有为我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犯了七出之条了。”
说到这里,年轻先生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
“又怎么了”江姗姗连忙问道。
“姗姗,我最近受了人威胁。”年轻先生面露愁苦之色。
“怎么会这样是谁在威胁你”江姗姗担心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当年去药铺里抓绝孕药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江姗姗点了点头,“你为了我,让那个贱人一辈子都无法受孕,这份情我永远都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