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内死寂无声。
仿佛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
几乎是所有奴才看到顾娴时都屏住了呼吸。
全愣了。
真真是如花一般的容貌。
只见女子肌肤雪白,鹅蛋小脸上一双翦水杏眸恍若含春,琼鼻柳眉,粉腮朱唇,清纯中又带妩媚。
真是美到了极点。
连萧阳也久久没有说话。
视线落在顾娴脸上。
喉结滚动了下。
过好一会儿,这才微微眯起眼,“起来吧。”
顾娴久不见皇帝说话,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错了。
这一下心里松口气,旋即站直身。
“可读过书?”不过下一秒,皇帝却就忽然道。
顾娴一愣。
读书?
忽然就想起来。
其实她穿的这本书里,原身出身倒还不错,只奈何是个庶女,生母是府邸里的姨娘,平日里生活行为都被嫡母控制着,不敢有丝毫逾越。过的小心翼翼。
不过原身琴棋书画还是学了点的,只是比不上嫡女顾蕊那般受宠和众星拱月。
遂思索片刻,顾娴又故作羞涩的垂眸,“回陛下,妾身略学过一些,只是不精。”
闻言,萧阳没说什么,只对旁的奴才点了点桌子。
陈公公会意,当即拿起一方墨盒走下来便递给顾娴。“娘娘,陛下召您过去研墨。”
顾娴又一愣。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心说皇帝屁事还挺多,一边忙低头应了声是,拿着东西便朝前几步走,一个转身,凑到了书桌旁。然后然后将手里的墨条,放进了皇帝手边的砚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为娴熟。
丝毫不见怯意。
周围的奴才们看的又是一愣。
乖乖的,顾娘娘,胆子好大,居然一点不怕陛下?
萧阳也眯了眯眼,不过没说什么,很快便又收回视线,拿起一边的毛笔。
而顾娴将墨条放进砚台后便低头心无旁骛的开始研墨。
毕竟嘛。
皇帝叫她来干活。
她得好好干不是?
不然脑袋被砍了。找谁说理去?
唰唰唰——
很快桌旁响起阵摩擦声。
而皇帝低头批阅着奏折,期间余光时而朝旁斜一眼,只见女子小手纤纤若素,白嫩的如羊脂玉般,软若无骨。
不由他眸色深了两分。
熏香缭绕。
烛火在黑夜里摇曳,昏黄的光晕时亮时暗。
一时间,安静的殿内几乎无声。
只有偶尔时不时翻动的书页声响起。
“诶,不必了。”门外,见贴身宫女春宁要进门伺候,忽然一把拦住对方,陈公公就道。
春露一愣。
陈公公笑了笑,“今儿里面有人。估摸着还得好些时候呢。”
这顾采女啊,他瞧着怕是要有些造化了。
而夜色渐暗。
殿内那桌案上便渐渐落起了一堆山一般高的奏折。
不知不觉间。
萧阳便已经将大臣的奏折处理的七七八八。
最近北方一带旱灾严重,不少庶务都是下方地方官、员上报的消息。
朝廷里也朝下面外派去了不少人,不过还没见治灾有起色,需得继续观察。
所以奏折里面有一半都是在说这些事情。
而等去端放在桌上的茶盏时,萧阳才发觉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