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不想看到我吗?”
“二姐姐,大哥要找你,你这几天不要出去,我觉得他没安好心。”
王媒婆是谁啊,她吃的盐比何书铭吃的米还要多。
“带我去见她!”何书铭语气严厉。
至于何书铭说的关心他们,呵呵,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何书铭打听到一个媒婆的住址,他找了过去。
何书桥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还是实话实说“二姐姐平时就是做做针线。”
她还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如果那次她没有逃跑,而是答应了那门亲事,阎大舅可能已经还上欠债,债主不会追到京城,他也不会如丧家之犬一样来到晋阳。
苟大户是常年找儿媳的。
她低下头,继续做针线,针线永远也做不完,她也不想做完,若是哪天没有针线可做,她就没有钱赚了。
至于何书铭,但愿他永远也找不到这里,这辈子,他们和他,形成陌路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声音让何淑婷打个寒颤,书桥说得没错,何书铭真的变了,而且变得很可怕。
他没有忘记,即使父母失踪,但是他们长房也是有钱有东西的。
说是儿媳,其实就是给苟大户自己找女人。
这几年她表面上老实了许多,可实际上她是学精了,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转到了私底下。
何书铭大失所望,只有三百两?
何淑婷也太不值钱了。
何书桥不明所以“大哥你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谎啊。”
他听阎大舅说过,当初他们给何淑婷找的那个老头子,应允的聘礼还有二千两呢。
“大哥?”何书桥惊喜。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穷酸,怕是连卖妹子的钱怎么花都想好了。
他是家中长子,在家里没出事之前,他在弟弟妹妹面前都是说一不二的。
何淑婷苦笑,那样的少年,她连肖想都不配。
他强压下怒火,耐着性子说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三个最亲近,现在我来了晋阳,关心一下你们不是很正常吗?”
何书桥年纪虽小,但是当初离开真定时他已经八岁了,父母失踪后发生的那些事,他全都记得。
何书铭皱起眉头,怒道“你说谎!”
如果何书铭是本地人,王媒婆绝对不敢向他提起苟家的亲事。
何书铭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凭他的才学,他的谈吐,他的相貌,他不但可以成为晋地名门望族府里的清客幕僚,借助他们的资源继续读书,即使不再参加科举,也能在读书人中扬名。
见何书铭嫌少,王媒婆说道“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就你这样的,难道还想让妹子去当官夫人吗?
如今可不比前些年,你这样的破落户,想要寻一门好亲事不容易。
何淑婷是最没有资格记恨他的人。
王媒婆在这一行里名声并不好,早年还因为她和人牙子合作,被衙门罚过银子。
这一刻,何书铭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
何书桥蹙眉,他在大哥的眼中看到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