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最后的那三年里,她向展无隅讲了很多很多,至于展无隅能不能自学成才,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不过,展无隅想要自学成才,难度很大,毕竟这里不是苗寨,就连养蛊用的毒虫子都找不齐。
再说,那时的展无隅只有岁,字都没有学全,他虽然聪明,但也只能用脑子尽量记下来。
因此,展无隅对于蛊术所知甚多。
但是没有实践,他甚至没有见过蛊,也没有见过除曾叔祖母之外的苗人。
可是这已经令所有人惊喜了。
接下来的事,何苒便一点忙也帮不上了,她只能看着他们凑在一起商量,约莫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江老爷子对何苒说道“大当家,您看能否请劳老大人过来一叙啊。”
何苒怔了怔,但很快就明白了,这是要征求病患家属的意见了。
在现代时,医院在给患者做手术之前,也是要让家属签字的。
关乎生死,何苒不会越俎代庖,她立刻派人请来了劳光怀。
试验是当着劳光怀进行的。
展无隅接连在那头猪的身上下了毒,据展无隅所说,这是最接近蛊毒的一种毒(药),为了能达到蛊毒的效果,展无隅调整了用量。
他按照何苒所说,割破猪皮,一股带着难味气味的鲜血喷礴而出。
展无隅从身上拿出一双特制的手套,把金归蛊小心翼翼地放到伤口上,金眼蛊遇血便入,刚开始还能看到猪皮下面隐隐可见的小小隆起,可是很快便看不到了。
这和平时金归蛊吞噬那些体积庞大的食物不一样。
大家屏住呼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头中毒了的猪依然活着。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展无隅忽然惊呼“看,它出来了!”
金归蛊当然还没有出来,但是它出现了,那个消失无踪的小小隆起重又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之中。
展无隅把已经凝固的伤口重新打开,鲜血再次流出,只是这一次,已经没有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血腥气。
那只小小的金归蛊从伤口中缓缓钻出来,却不急着离去,像是意犹未尽。
展无隅把它拿起来,重又放回它的宠物箱。
刚刚进去,金归蛊便爬到它那只用沉木做成的“大床”上不动了。
何苒“这是累坏了?”
展无隅让元小冬去找一只活鸡过来,厨房里刚好有两只活鸡,展无隅把那头猪的血,给两只鸡灌进去。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两只鸡,半个时辰后,两只鸡依然活蹦乱跳,叫声洪亮。
纵是劳光怀已经百炼成“精”,此刻也难掩内心的激动。
“展公子,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此蛊能够解毒,我那孙儿是否有救了?”
外科圣手姚老从始至终也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连猪身上的那一刀,也是展无隅割的,但是姚老没有半分不悦,相反,他很兴奋,他老人家因为腿脚不便,已经好几年没有出门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就碰上这么大一件新鲜事。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用虫子治病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