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他和周沧岳在一起,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沧岳嘻嘻一笑:“我听说过你家的事,怪有意思的,所以就来看看你。”
延安伯......
周沧岳继续:“听说你家的事是她查出来的,她可真厉害。”
延安伯......
他家的事是惊鸿楼查出来的,周沧岳口中的她,肯定不会是惊鸿楼里的其他人,而是何苒。
他早就听人说过,何苒与周沧岳结盟,因为何苒要打开州王,所以周沧岳把好不容易打下的豫地拱手相让。
“你就不怕我把你拿下?”延安伯说道。周沧岳笑着说道:“我为何要怕?你又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即使你抓了我,这也是定国公的功劳,你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纨绔,这天大的功劳落到你头上也是浪费,当然要给定国公添光加彩了。”
延安伯瞪大了眼睛,指着周沧岳的鼻子,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周沧岳的这番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经历了在定国公府的那些事,他觉得周沧岳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他对定国公的作用,就是那天胡搅蛮缠,逼着柳山河带着他们去面圣。
那天之后,定国公就用不到他了。
他现在处境非常尴尬,还比不上以前无所事事。
延安伯脑子里千回百转,周沧岳却已经笑呵呵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等到延安伯终于理清头绪,周沧岳已经把那四个小菜全都吃光了,盘子干净地像是被舔过一样,不愧是叫花子出身。
但是酒壶里的酒,他却一滴也没喝。
延安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周大帮主,朝中有那么多勋贵,就属本伯爷最是无权无势,你想拉帮结伙,也不该来找本伯爷吧。”
他还有自知之明。
周沧岳哦了一声,说道:“我其实挺忙的,特别忙,这次来金陵也是忙里偷闲。”
延安伯......
周沧岳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和定国公关系不错?”
延安伯:“哪有,没那事。”
周沧岳:“不管有没有吧,定国公的几个儿子,你全都认识吧。”
延安伯点头:“当然认识,我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周沧岳:“这几个儿子都是定国公亲生的吗?”
延安伯一怔:“肯定是啊,怎么会不是?我们这种勋贵之家,对血统可是看得很重的,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养子就是养子,这个混沌不了的。”
周沧岳:“定国公有五个儿子,其中老二和老三只相差四个月,这是怎么回事?”
延安伯不明白周沧岳为何会打听定国公的儿子们,但是他确实没有吹牛,他对定国公家里的事确实知道不少,大家都是勋贵之家的二世祖,从小就在一个圈子里,彼此的那点事,也都心知肚明。
“荆老二和荆老三不是一个娘生的,荆老二是国公夫人所出,荆老三是姨娘生的,两人只相差三四个月,毕竟是男丁,总不能养在姨娘身边吧,于是荆老三一出生就被记在国公夫人名下,对外都是嫡出,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姨娘生的。”
周沧岳颔首,显然对延安伯的回答十分满意。
“定国公对荆老三怎么样?据我所知,定国公五个儿子里,只有荆老三没有差事,整日游手好闲?”
延安伯说道:“荆老三不是练武的料,从小就爱读书,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若不是因为迁都,说不定已经考上举人了,定国公也就由着他了,他那几个兄弟都安排了差事,唯有他,整天就是留在家里读书。”
周沧岳又问道:“荆老三和你可熟?”
延安伯想了想,摇摇头:“定国公的几个儿子里,也就是荆老三和我不熟了,他是读书人,和我不是一路人,这么说来,我好像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他平时不爱出来玩,就在家里读书。”
周沧岳:“你想办法把荆老三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