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点了点头,他对蒯祺说道:“蒯县令可以好好思考一段时间,鲁这边静候蒯县令回心转意。”言罢张鲁挥手令人将蒯祺带下。
蒯祺一去,留在屋内的皆是张鲁的心腹之人,此时张鲁松了一口气,他面带微笑的言道:“房陵已下,就着西城、上庸、房陵四塞之地的形势,可以安心端坐一段时日了。”
“师君说的是。”阎圃附和了一句:“有了房陵,上庸之地的形势就完整了,有如汉中一般,都是四塞之国也,可以安心端坐。”
……
上庸的牢狱之中。
在饭点还没到的时候,文聘听到外间传来了一阵动静,很快动静越来越近,直到抵达了牢狱的门口走了进来。
文聘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只此一眼,他便有些呆愣失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房陵县令蒯祺,蒯祺此刻正戴着镣铐,被狱卒押解进了他旁边的监牢中。
蒯祺被抓,房陵失陷了?蔡瑁张允二人呢?我楚军大败了?见着蒯祺的第一眼,文聘脑子中嗡嗡的生出了许多的念头,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有无数的疑问想向蒯祺询问。
等到蒯祺在监牢中坐定,文聘立即贴近蒯祺所在的监牢,向着蒯祺问询道:“蒯县令,局势如何?你为何会来此地?”
蒯祺面色惨淡,他长话短说的介绍着外间的局势:“汉中为刘益州所得,张鲁溃逃到了上庸,而申氏同张鲁联军兵向房陵,一场会战下来,蔡中郎将大败往襄阳去了,房陵为米贼所得。”
跟随着文聘一起贴到蒯越所在监牢的文三一听到这话,立马跳脚道:“我荆州家大业大,蔡中郎将所统兵力理应多于敌军,如何败于申氏和蔡瑁之手。”
“不是兵力多就能赢的,前面不是中了申氏的埋伏败过一场。”蒯祺有气无力的反驳道。
闻言文三沉默了,前面一场大败他是经历者,他更是因为那一场大败导致沦为囚犯。
“房陵城虽说不够高坚,但也算得上是一座守备整理的城池,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就失陷了?”文聘斟酌着用语,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攻城向来是最难的,房陵怎么也不至于几日间就被攻破了。
蒯祺没好气的道了一句:“蔡中郎将出兵之时,带走了城内的精壮,只余下一些老弱,如何能守御城池。”这里蒯祺自责了一句:“当然蒯某不通兵事,守卫的也不怎么得当,故而让米贼攻破了城池,自身沦为阶下囚。”
“蔡中郎将何以能如此,接连败仗,失陷房陵!”文三仰天忿然了一句,他还指望着荆襄大军来解救他,可现在全然无望了。
文聘默然,他重新盘坐下,和文三一样,他指着回到荆襄戴罪立功,洗刷作为俘虏的罪过,可现在看来,近来是没有什么指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