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刘璋在听到贾诩的话后很快反应了一句,他揣测贾诩会施展出历史上一样的计策。
历史上韩遂、马超以及关中诸将合兵对抗曹操,曹操得到贾诩出谋画策,向韩遂发去一封涂抹修改的书信,借此让关中联军的各个军头互相猜疑,而后一举破之。
“对,正是离间。”贾诩肯定了一句,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侃侃而谈了起来。
若论起对李傕、郭汜和关中诸将的了解,帐内的谋士,主簿兼军师中郎将荀攸、军议校尉贾诩、兵曹彭羕、参军郑度等,均是不如贾诩的,毕竟贾诩同李傕、郭汜共事多年,对李傕、郭汜的品行习性是知之甚详。
这里贾诩为帐内众人剖析了起来:“长安城内,有三股势力,一股是李傕、郭汜,即是最强的一股,也是同明公纠斗厮杀之心最坚韧的一股,毕竟明公檄文明言,此行必诛李傕、郭汜二人,这二人断乎不可能降服。”
“另外两股。”贾诩顿了顿后继续言道:“一股是侯选、程银、梁兴等关中诸将,一股是为李傕、郭汜招诱而来的羌胡部落,烧何、当煎等羌部。”
“羌胡之人,素来没有什么信义,见利弃义,见危则遁,如今李傕、郭汜一方处于下方,思来烧何、当煎等羌部当是心怀犹疑,有离去之心,这一股势力且不必忧之。”
兵曹彭羕闻言点了点头,对羌胡之种,以及同羌胡杂处、沾染夷风的凉州人,依他的看法,正如贾诩所言,羌胡和凉州人大多都是没有什么信义。
“即是离间,而羌胡不用考虑,那是落在侯选、程银、梁兴这些关中诸将的身上?”彭羕插了一句嘴,他道出了一句疑虑:“只是这些人以往割据一方、作威作福惯了,怕是不愿归顺明公麾下,听令行事吧。”
“就像是野外的饿狼,有一天想让他们去做狗,只怕是不愿做,也做不了。”参军郑度半眯着眼睛,他对人性是有些揣摩的。
贾诩淡然一笑:“诸君说的是,一时间要让关中诸将扭转心态,投效到明公麾下,他们怕是不愿意的,但今日之事,李堪受我们攻打,而李傕、郭汜只坐守观望,不发一兵一卒相救……关中诸将同李傕、郭汜之间裂痕已生,彼此做不到互信,或许守城之战尚可共事,但若是野战,关中诸将当是不放心将后背交给李傕、郭汜。”
“野战?”法正摇了摇头:“李傕、郭汜和关中诸将人心不齐,加之式微之际,哪里会同我们野战,既不是野战,我们也就没有机会攻杀李傕、郭汜……想来李傕、郭汜还是会继续坚守城池。”
法正说到这里,他双目精光湛湛,试探性的言道:“贾君莫不是有计,可以挑拨李傕、郭汜和关中诸将在长安城内生隙,以至两方在城内交兵,如此一来,长安易下也。”
“然也。”贾诩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拱手向刘璋言道:“羌胡不做考虑,如今长安城内,当可挑拨离间李傕、郭汜和凉州诸将生出嫌隙,乃至于长安内乱,这样一来,关中可定,三辅可安。”
“计从何处?”刘璋淡然的问询了一句,问询起了实际的操作。
贾诩面色端正,缓缓向众人道出了他的计策,而帐内众人也纷纷出言完善着贾诩的计策,一场商谈军情的会议蔓延到了深夜。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