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名差劲的蜀军书吏抛之脑后,侯选暗自思忖了起来,若是归降益州牧刘璋,他自然而然会失去独擅一方的权柄,没了往日那般肆行无忌的快意,不过也可就此安心下来,不像这几日心中忧惧失常,总是害怕步了李堪的后尘。
两难的选择之下,侯选却是难以抉择。
“去,唤程银和梁兴二位将军前来。”侯选决定趁着深夜,无人察觉,去请程银和梁兴商议一番。
这边侯选起身思虑,并着人去请了程银和梁兴,那边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间细,也将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的事情,一一通禀给了李傕、郭汜。
“你是说,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上,且偏偏是侯选所守的那段城楼。”郭汜面色不善,贴近间细问上了一句。
见着郭汜靠近,甚至有动手逼问的前兆,间细立即就回禀到:“千真万确,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上,小人是亲眼所见。”
“那封书信呢?”郭汜追问道。
“被曲长拿了去,见样子是递去给侯选了。”间细有问有答,无有迟疑的回答起了郭汜的问题。
“你做的很好,当赏,就赏你五十金。”李傕拉回贴近间细逼问的郭汜,他微笑着安抚了一句间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在间细不住叩谢的声中,李傕目视亲卫,让亲卫带这名间细下去领赏。
“还好稚然你早些时候收买了一些侯选的士卒,不然这件事情我们却是无从得知……以前我总是对你不怎么服气,现在我郭阿多是心服口服了。”在间细退出帐后,郭汜庆幸了一句,他极是佩服李傕的先见之明。
无论是早些时候劝说关中诸将把家人安置在长安城内,还是提前在关中诸将军中埋下暗子,李傕所做的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现在说佩服有什么用,该忧心的是那封书信,以及书信上的内容。"李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对郭汜很是无语,但又不得不同郭汜好生言语,想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道上一句,毕竟他同郭汜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稚然,你说书信上的内容会是什么?”郭汜佩服了一句,紧接着问询起了李傕。
李傕嘴角一撇,他叹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劝说侯选、程银、梁兴他们,让他们献出我们的人头,换取权势富贵。”(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