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这做官,多大才是个头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和你已经死去的结拜弟弟吴图,不也是他的鸡犬吗?可到现在为止,烟辰对你来都无欲无求,现在吴图将军走了,那压在你身上的筹码,会不会加倍呢?”莫籍神闲地端起茶杯,细品了起来。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吴图的筹码,怕是要压在你的头上,然后等猪养肥了,对吧,潘备同志。”莫籍意味深长地微笑着,“现在的夜阑呐,有谁人不知潘备同志义薄云天、又忠君爱国,可是,这忠义,啧啧啧,怕是要分开来写了。”
闻言潘备拄着脑袋,摇摇头:“我还是不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你一直在烟辰的鼓里蒙着,蒙的好好的。”潘备被说完,莫籍便插道。
“那他怎么通敌?”
“问得好!”莫籍眼看潘备上套,放下茶杯讲了起来,“先前我在顾老身旁时,夜阑和南宫就已经对隐雨州的事打得不可开交,常常一打就打几个月。而烟辰将军,十日内拿下海姆达尔,却迟迟不肯进攻;还有那隐雨世家,尽管失掉了海姆达尔,却依旧活得风生水起,十分猖獗,除了背后是南宫,你觉得还有谁?”
“那不是因为要修复海区吗?”
“修复?哈哈,好那我问问你,他所谓的为民请命,请命成功了,老百姓真正感谢的,是谁?还有在会议上,知泽说拨款两千万,烟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贪得无厌,尾巴一下子就藏不住了。”莫籍讲着,不禁笑了出来,“还有那全权主席,我问问你,全权主席大,还是州长大呢?”
潘备愣住了,见莫籍紧盯着自己,摇了摇头,又四处张望着。
“只怕是烟辰知道,自己此次来省会开会,将难以再回海区,借吴图头七,今晚就跑了。那么,到了海区的烟辰,拥兵自重,又富庶一方,能不反吗?”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是押着我来的,既然无罪,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请吧。”见潘备要走,莫籍也没有拦着,坐在沙发上目送着潘备离开。
回去的路上,潘备的耳边总不时地传来烟辰要反的消息,便更加焦急地朝烟辰家里赶去。
“嘟嘟——”一转眼,潘备来到了烟辰家。
潘备刚见到烟辰,还没开口,便见到烟辰急匆匆地赶了出来:“二弟,走,得赶紧走。”
潘备一愣,“大哥,你真的要反?”
烟辰一听,愣住了:“我?我反什么,我好端端的,又是夜阑的功臣,大将军,海区全权主席,我反什么?”
潘备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就走吗,今天是三弟的头七啊。”
“可也只有这个机会了,等我们回来再祭拜他,不好吗?”
“你不反你去海区干嘛?”
“我们已经被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了,而且,我也没说要反啊。”烟辰说着,渐渐感到不对,“谁审的你?”
“莫籍。”
“莫籍!他又不是检察院的,他审什么?”
“他说你通敌,今晚就要逃离。”
“胡说!”烟辰有些气愤,但又强压下来,“说说,他还说了些什么?”说着,烟辰拉着潘备进了茶室。潘备把莫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烟辰,烟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但不一会又再一次强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