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平在孙白即将不管不顾开骂前攥住他的手腕,强势给人拖了出去。
“你个狗东西,你忘恩负义、无情无义、薄情寡义、冷酷无情”
孙白一连串谩骂出口,还整的挺有范,都是四字成语。
郝文平充耳不闻,直到将人拖进无人的巷子里才狠狠丢开那节胳膊。
他面无表情瞧着孙白,声音出口毫无起伏:“你到底想干嘛?”
孙白都快气爆炸了:“你问我要干嘛,你还敢问我,郝文平,你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这个话。”
骂着骂着,他更气了,因为对方就这么直条条站着任他骂,但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无表情。
气到极致,眼泪决了堤,他哭唧唧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到底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有人逼你?”
“没有。”
“什什么?”
“我说没有人逼我,我讨厌你,厌烦你,如果没有你一开始逼迫我,我压根不会下乡去吃苦,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喜欢男人,孙白,你令我作呕。”
轰隆!
孙白颅内电闪雷鸣,一片兵荒马乱,感官和神智都被切断,导致反应木讷,呆呆的都忘了伤心。
“原来原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存在。
罢了,还有什么好问,还有什么好说,不如就做个糊涂鬼吧。
孙白勉力拔着灌铅的腿迈步,小小步,一下又一下坚强走出逼仄的巷子。
郝文平立在原地,挺直的脊梁塌了下来,他不敢眨眼,就这么看着孙白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
心脏不知怎地闷疼起来,他用力捂住,弯了腰,抿紧的唇瓣溢出一声轻轻地:“小白”
对不起。
第十天,君尧还是没有消息。
姜萌收拾好心情,她整装待发,出门前舒了口气,踏着坚定的步伐步入新战场。
工会位于厂办一楼,主席是一位面孔严肃的四十来岁妇女,留着齐耳短发,形象利落干脆,十足的铁娘子。
铁娘子姓严,外表严肃,内里却极其圆滑。
姜萌一个小小的宣传委员哪用她接见,严主席消息灵通,愣是拨冗接见。
“严主席你好,以后我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了,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请你多多指教。”
“小姜同志,有霖同志手底下的强兵,这回调来工会,他可是找我念叨许久。”
“是徐主任看得起我。”
“那恰恰说明你有能力。”
严主席说话极好听,“有霖同志我还是了解一点的,心气颇高,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
姜萌能说啥,只能含笑着谦虚:“严主席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