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久而久之,便无凡人敢踏足此处。
当然,这都是凡人中流传的传说故事。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才知道,这座弈仙山中,藏有一座仙家坊市,乃是河东郡修仙界最大的坊市——【弈仙坊市】。
和它相比,陈、赵、郑三族联合创建的佘山坊市在创建之初,就好比是寒酸的乡间小铺般不起眼,便是眼下经过不断发展壮大的佘山坊市,规模依旧远不如弈仙坊市。
众所周知,弈仙坊市后面的最大东家乃是河东崔氏,又有几个老牌筑基家族分了五成股份,可谓是财大势雄,各类商品应有尽有。
这一日。
崔氏年轻一代的筑基长老崔宏鸣,前来坊市办些事情。
他押运了一批崔氏今年刚出产的灵米进坊市,欲图卖出一个好价钱,缓解一下崔氏重创后重建家园的经济压力。
他刚进坊市,便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河东陆氏的陆昊剑。
陆昊剑外表看起来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身华贵的灵丝锦袍将他衬托得气度不凡。
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名族人。
“陆道兄。”
崔宏鸣主动招呼道。
河东陆氏乃是一个老牌筑基家族,家族已存续延绵了六百余年,族内的筑基期修士长期维持在九名以上,多的时候得有十好几个。
早些年沧夷陈氏也曾试图与河东陆氏联姻,却被对方婉拒了,而后只能选择和同为老牌筑基,却已经落魄变穷的河东高氏联姻,也就是陈信松母亲高珮莲的母族。
见到崔宏鸣,陆昊剑脸上顿时露出了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崔贤弟,今日怎么有空来弈仙坊市了?莫不是调任咱弈仙坊市,担任掌事了?”
“陆道兄莫要说笑了,我就是给坊市送一批新出产的灵米过来。”崔宏鸣笑了笑,随即又感谢道,“对了,多谢陆道兄这两年数次给我们崔氏输送物资。”
“莫要客气,那都是家族出的物资,陆某不过是负责押运而已。”陆昊剑也笑道,“何况,崔氏与我陆氏都是河东郡第一批开拓家族,已有大数百年的交情,如今你崔氏有难,我陆氏岂会坐视不理?”
“对了,我听说今年你们崔氏和陈氏联手,一起清缴了不少血魂教溃散的妖孽?”
一说起这个,崔宏鸣便兴奋起来:“可不是么~!不过,这可不是联手,而是陈氏组队相邀,他们负责进行调查、搜索等行动,我们家参与的两个筑基长老只需负责出手就可以。”
“说来也神奇,陈氏在追踪拿人上的确有些手段,短短不到一年间,竟揪出来数伙藏匿极深的血魂教妖孽,打死了两名血执事,十几名血卫!”
陆昊剑闻言也是啧啧赞叹:“都说现在沧夷陈氏厉害,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来,那陈宁泰的确非常了得,比他父亲陈玄墨当年都要风光不少。”
“这倒是的,我听说宁泰家主金行真意已经达到小成了,等他到了筑基后期,怕不是要筑基期内无敌?”崔宏鸣显然对陈宁泰十分崇拜,言语之中多有推崇。
两人又随意叙了几句话后,便互相拜别告辞。
崔宏鸣和一些年轻族人押着灵米往坊市内部而去。
很快,陆氏众人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气氛登时活跃起来。
几个跟在崔宏鸣身后的小辈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语气中带着不满。
“什么数百年交情,我崔氏大难当日,也没见陆氏来援。”
“噤声!”崔宏鸣低声斥道,“我崔氏刚度过大劫,如今内忧外患,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傲慢了。”
“宏鸣爷爷,我也就是私下说说。”那年轻小辈嘟嘟囔囔道,“这陆氏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不是对咱们趁火打劫,说什么要重新分配坊市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