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以为付高远会气急败坏地和自己争辩他不怕查,不想他只扔下一句:“懒得和你个女人计较!”
说完就坐下扒拉起饭。
花忍冬和夏宇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个付高远很可疑嘛,就算查到最后他真没什么,把这烦人的家伙借这个理由弄走也不错。
这时,程妍悠悠开口,“花同志,你是上面派下来工作的领导,不好这样咄咄逼人吧?”
花忍冬呵地笑了,“你们都攻击我是特权了,我给自己辩解就是咄咄逼人?难道真要如你们的意,把我妇联的工作弄没了才对?刚刚我听那位张知青说,我能进妇联工作,一定是有位了不起的爹?”
张闯没想到他们离的这么远,他说话还压低声音了,花忍冬竟然也听见了,闻言吓的忙摆手,“花同志,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人就是嘴欠。”
花忍冬却嘴角上扬,“张知青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有一位了不起的爹,我能进妇联也是因为他的关系。”
这回不但张闯脸白了,他身旁的知青也脸色难看,虽然他们整天嘴上说着看不上特权,想消灭特权,可谁都知道,真有特权的人,想要辗死他们就像辗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如果花忍冬的父亲真像她说的那么有本事,能把闺女安排进妇联,真想难为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知青,那不是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众人看向张闯、程妍和付高远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气,像是在说:好好的,你们非惹她做什么?一辆车刚赔了三百六,你们是钱多烧的是不?
付高远被这种目光看的心头火起,本来就很激进的他立马站起来,却在花忍冬带着冷意的眸子时气势弱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几乎要淡的听不见了,“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你是特权,还怪别人编排你?”
花忍冬不屑地朝他轻哼,“如果说我被安排进妇联工作是有特权,那这个特权也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十多年前,他因公牺牲,组织为了照顾遗孤,才给了我这个工作机会。我就问,这个机会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知青们集体沉默了,就算心里有想说要的,也不可能真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花忍冬又道:“我一个人过日子,家里没有负担,工资也算可以,把自家屋子种的几根黄瓜拿来吃就要被人诬赖是特权,那我问问各位,不自己在屋里栽黄瓜,是因为你们懒?还是瞧不起贫下中农?”
程妍可不敢接瞧不起贫下中农这顶帽子,冷笑:“你说黄瓜是自己种的,是骗我们这些城里来的没见过怎么种地?我可见过黄瓜藤,一人多高,你怎么在屋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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