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是刘局直接聘请来的,刘局也跟我们打招呼了,只要你需要,这里每一个人都听你的调遣,我们要无条件的配合,这不是领导是什么?”马永波笑道。
我有些飘飘然了,老刘这是给了我很大的权限啊。
简单客套后我直奔主题:“马主任,我听老周说你找了昆虫学家打听,尸体上发现的到底是什么虫子?”
马永波认真了起来,找出几张昆虫的放大图在桌上摆开说:“死者身上一共发现了三种虫子,第一种就是这种看着蚯蚓似的,叫铁线虫,民间俗称发形蛇,顾名思义就像头发一样细的蛇,分布很广,全国到处可见,可寄生在人体内;第二种叫蠼螋,因为外形很像指甲钳,所以也叫剪指甲虫,是杂食性昆虫,喜欢潮湿阴暗的地方,能钻进人的耳朵把脑子都给吃了;最后一种也是死者体内最多的,最难以置信的一种昆虫,不知道你看过盗墓没有?”
“尸蟞?!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我吃惊道。
马永波摇摇头说:“尸蟞是被意淫出来的东西,经过艺术化的,其实根本没有这种生物,它的原型是蜣螂,在古埃及蜣螂还被叫做圣甲虫,古埃及人认为是圣虫,连法老图坦卡蒙金字塔壁画上都有它的身影,不过在咱们中国老百姓嘴里把这种虫子叫屎壳郎。”
“靠,敢情是屎壳郎啊。”我苦笑道。
“昆虫专家说屎壳郎是粪食性昆虫,说的通俗点就是吃大便的虫子,但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屎壳郎却是以血液为食的,这让专家都无法解释怎么回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用虫子当凶器的杀人案,有点棘手啊。”马永波苦笑道。
“看来凶手对虫子的习性很了解,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嘀咕道。
“这我可不敢轻易下判断。”马永波摇头说。
从清河分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了,我坐上车打算离开,却看到小鬼也刚巧出门,于是按响了喇叭。
小鬼看到我过来打了声招呼,说要去老城区派出所那边调取最近失踪人口的报案资料,肖潇认为凶手既然把死者塞在老城区的一条下水道里,说明死者可能就住在那一带,想查查那一带的失踪人口报案。
我让小鬼上车,反正我住的地方离老城区不太远,可以顺路带他。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对了小鬼,你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法院采纳了我爸的请求,对他的事不做公开审理,没几个人知道,罚了几万块,太少了,罚款还不是给张晨家人的,我后来匿名给张晨爸爸的账号捐了二十万,毕竟这事是我爸引起的,他有责任。”小鬼说。
“你可真有钱,一出手就是二十万。”我咋舌道。
“这些钱是我自己的,小时候收的压岁钱都存在卡里。”小鬼腼腆道。
“你有多少压岁钱?”我饶有兴趣的打听道。
小鬼挠挠头说:“小时候我爸生意伙伴上的朋友,过年来拜年总会给我压岁钱,我妈就帮我存在卡里,十八岁以后才给我,有多少我还真记不清了,我看看转账短信的余额显示......。”
看完后小鬼说:“不是太多,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