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虽然对不上,但你不能排除那枚指纹是别人留下的,一个碗可以被很多人碰过。”肖潇说。
我在审讯室里看到了嫌疑人。
嫌疑人苏丽云梳着马尾辫,穿着蓝色的工厂制服,头低的很低,都看不到脸。
“抬起头来。”肖潇示意道。
苏丽云抖了下才抬起了头。
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女人,长得......怎么说呢,倒也不是丑,就是长得很淳朴,一看就像是山区出来的,而且她显得很紧张,外貌特征和心理特征都跟我想象中能一下就吸引鲁刚、王波的妩媚妖娆样子相去甚远。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在床底下摆那种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肖潇厉声质问道。
苏丽云吓的直抖,哆哆嗦嗦说了怎么回事。
苏丽云是云南曲靖山区一个苗寨里的人,小时候跟着外婆生活,她外婆是村里知名的草蛊婆,也就是蛊师,专门用巫术替人治病,寨子里只要有人头疼脑热,肯定来找她外婆看,苏丽云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培育蛊的手法,后来她外婆去世了,她就跟着小姐们一起出来到了兰津打工。
根据苏丽云的说法,她看上了厂里的车间主任,想跟人家好,可是人家车间主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就想到了下蛊,希望用情蛊来控制住车间主任,让主任对她死心塌地。
在苏丽云说这些的时候肖潇把车间主任的照片递给了我,我一看,这车间主任长的就像棒槌,很丑,苏丽云是啥眼光真是叫人纳闷,不过从这车间主任的相貌倒是可以看出忠厚老实,毕竟每个人的审美观念不同,我也不好取笑人家。
苏丽云说她的蛊都没练好,就莫名其妙被警察抓了,她都吓死了。
“这情蛊能有用吗?”我问。
苏丽云双眼放光,点头如啄米,笃信不疑。
我心中暗叹,又是一个深受迷信之害的女人。
“你知道三色幼儿园的事吗?”我追问道。
苏丽云有些茫然,摇了摇头。
我皱了下眉头,她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只能说明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我长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说:“放人吧,这事跟她无关。”
“你这样就能判断了?根据她同事的口供,她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完全有作案时间。”肖潇吃惊道。
“那你问问,我知道她去干嘛了。”我苦笑道。
肖潇将信将疑的看向了苏丽云,苏丽云低下了头说:“我跑到山里抓虫子去了,炼情蛊要很多虫子。”
肖潇经过考虑最后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把苏丽云给放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
我们回到办公室,肖潇环顾了一下办公室问:“小鬼,雷队派来的那个奸细呢?”
“说肚子饿宵夜去了,整天被他盯着好不舒服啊。”小鬼悻悻道。
看到小鬼办公桌上的电脑,我想起自己本来要从三色幼儿园新闻事件里找线索的,但因为神秘人的菊花,修好电脑后我又睡着了,把这事给忘了一干二净,直到这时候才突然想起。
“起开,我用用电脑。”我示意小鬼起来。
我打开电脑登陆了微博,翻出所有报道三色幼儿园事件的主流媒体微博,查看新闻微博下面的评论,突然一条格外偏激的评论吸引了我的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