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他早就醒了呢?现在只是在装睡呢?”我反问。
肖潇说:“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性,那你告诉我他醒了为什么要装睡?不合理啊。”
“这......。”我一时语塞,只好说:“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了猜测一下,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肖潇想了想说:“我也没说你猜的没有道理,这样吧,我来过这么多次,也跟苏先河的主治医生认识了,我们去找他打听打听。”
我们来到病房找到了主治医生,肖潇旁敲侧击询问了苏先河在植物人期间做过什么手术,可能因为肖潇是警察,又跟苏先河入院有关系,所以主治医生并没有隐瞒我们,告诉了我们苏先河的情况。
主治医生说:“苏先河由于大脑遭到重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但他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
他说的太专业了,让人听得一头雾水,肖潇打断道:“医生,我是问他变成植物人后又做过什么手术?据我了解他好像做过几次脑部的手术?”
主治医生点点头说:“是的,主要是清除一些淤血。”
“有没有移植过脑干神经细胞?”我忙追问道。
“这位警察同志倒是很了解医学啊,不瞒你们说,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其实苏先河已经算死了,因为他的脑干神经细胞部分已经坏死了,尤其是记忆思维中枢的神经细胞坏死,导致他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外界的刺激几乎是没有用的,不过他并没有完全脑死亡,出于人道方面的考虑,我们不能下死亡通知书,所以就这么一直在医院躺着。”主治医生笑了笑,接着说:“苏家的经济条件不错,就这么住在医院算是花钱买个希望吧,而且苏家似乎有人是学医的,懂这方面的知识,曾提出希望通过移植脑干神经细胞的方式,来恢复他的高级神经活动,从而达到尽早苏醒的目的。”
“那你们有没有做这手术?”肖潇问。
“这样的手术要花很多钱,我们医院也没有做这手术的专家,本来我们是拒绝的,但苏家执意要做,甚至要求转院。”主治医生顿了顿道:“考虑到经济方面的......当然这不是我决定的,是院长决定的,所以我们特别外聘了苏家指定的美国专家过来做手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效果不理想,苏先河还是这样。”
我一下站了起来,这么说苏先河还是做了这手术,并且完全有可能移植到了张天来的脑干神经细胞!
肖潇见我有些激动,用眼神示意我冷静下来,问:“医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其实苏先河已经苏醒了,只是......。”
“肖警官,我大概明白你们打听这些事的用意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么怀疑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可能,没这种可能性!”主治医生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图表文件给我们看。
我们看不懂又把文件推了回去,示意让他直接告诉我们。
主治医生皱眉道:“我们一直在检测他术后的脑电波情况,他的脑电波图呈现出杂散的波形,跟没手术前的情况没太大变化,他仍是植物人状态,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要不是看在你是警察的份上,又跟苏先河变成这样有关系,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病人隐私的。”
主治医生下了逐客令,我们只好起身告辞了。
从医院出来后肖潇说:“你想的太多了,这只是一种巧合罢了,苏先河跟那个神秘人完全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不吭声了,虽然主治医生证实了苏先河仍是植物人状态,但我总觉得这种巧合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正打算分道扬镳的时候,肖潇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她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问:“你是不是住在绿洲花苑小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