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西斯医院里,博士没有值诊,他来到仪器室帮着冬娅洗刷仪器。
冬娅把一本《外科学概论》递到他手里。
“雷德,你真应该学学医术了,否则早晚会露馅。”
“我的医术在咱们医院是独一无二的,只不过——学无止境,我虚心接受你的建议。”
正在干活儿的功夫,蝇子来了。
这家伙晃晃荡荡地来到仪器室,甩甩头上那几根稀疏的黄毛,色迷迷地盯着冬娅,笑嘻嘻地说道:“冬娅女士,辛苦了,下班后我请你去喝一杯威士忌,怎么样?”
冬娅淡淡地说:“我正在工作,请你不要打扰。”
“不打扰,我是说,下班以后。”
“那行,下班以后再说。”
冬娅没有拒绝,这令蝇子喜笑颜开,摇头晃脑地说:“哈,雪绒酒吧的威士忌最正宗,肯定适合你们鄂罗斯人的胃口,咱们不见不散。”
下班以后,冬娅跟着蝇子来到酒吧里。
点了两杯威士忌,蝇子难掩兴奋,他以为已经把冬娅勾引到手了,开始胡吹乱侃,许诺要带冬娅去瑞丁旅游,还要给她盖一栋别墅……冬娅似笑非笑地盯着蝇子那张讨厌的脸,不动声色。
趁着蝇子上洗手间,她将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丢进蝇子的酒杯里。
小药片瞬间就融化了。
蝇子回来后把酒喝下去,片刻功夫,他的眼皮抬不起来了,咕哝了几句,便把头伏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冬娅冷冷地瞅着蝇子睡过去,把自己酒杯里的酒慢慢饮干,然后拿起手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
在冬娅和蝇子去酒吧喝酒的时候,博士可没闲着。
他溜出医院,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观察一番动静,钻进小巷子,直奔蝇子的家。
蝇子住在一栋老旧的小宅子,距离医院并不算远。博士瞅瞅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条带钩爪的绳索,搭在墙上,拽着绳子翻墙入内。
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博士拿出两截铁丝,捅进锁孔,一番试探之后,大锁“嘎崩”捅开了。(这个手艺,他还是和冬娅学的。)
迈步进屋,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子酸腐夹杂着烧酒的臭哄哄的气息。蝇子是个老光棍,屋内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酒瓶子、烟灰缸、破衣服、烂袜子……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卫生了。
博士捏着鼻子巡视一番,然后把怀里的一包东西,塞进蝇子的床下。
一切搞妥之后,他又检查了一遍,把自己留下的脚印和其它痕迹都除掉,出门上锁,翻墙跳出去。
此时天已透黑,远处路灯昏黄,博士裹紧大衣匆匆前行,在胡同口他遇到了冬娅,两个人凑在一起,观察四周无人,冬娅问:“怎么样?”
“小菜一碟,”博士轻松地打个响指,问:“你和蝇子先生谈了些什么?”
“哼,”冬娅微微一笑,“蝇子很大方,说要给我盖个别墅,其实说到吹牛的本事,他可比你差远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人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好了,再见。”
“晚安。”
两个人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