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说的那个人相柳也小有耳闻。
那个人在建国初期乘着东风发了一笔小财,又压对了宝靠上官,虽然只是个书记官,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就靠着这个官,那个老登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然九门做的事也不大能见人,但还没有那么恶心。
那人是既要敛财,又要玩人。
从他手里过的小男孩或死或残,都被封了口。
相柳是没有想到他胆子能那么大,把主意打到解雨臣身上。
还真是色迷心窍。
汪野到长沙的时候,相柳正在院子里磨刀。
“嚯,你这是几个意思,我难得来你的地盘一趟你就这么招待我?”汪野看着那锃光瓦亮的大刀,五官皱成一团。
相柳拿起刀弹了一下,刀锋叮的一声,听起来脆亮极了。
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我找你来可是有正事的。”
“汪家要钱不要?”
汪野托着腮帮子笑容可掬:“要!”
谁会嫌钱少呢。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和刘二去砍了那个老登,你就负责扫尾,没问题吧?”相柳把手上的刀扔给刘二。
刘二掂了掂大刀,颔首:“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汪野举起手,“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准备去做的?”
“是啊。”
“好姑娘,你终于开窍了啊。”汪野眼睛一亮,“老老实实做生意来钱哪里有打家劫舍来得快,你放心,我觉得把他家产安排得明明白白,三七分怎么样?”
相柳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什么三七分?”
“笨,三分入袋为安,七分交上去嘛。”汪野做了个放进口袋的手势,朝相柳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相柳不是很懂,但这不影响她感到震撼:“我还以为你一心一意为了汪家呢。”
“拉倒吧。”汪野挥挥手,“大事就算了,这种改善生活的小事当然是紧着自己先啊。”
“出门在外什么东西不要钱,养你们我也很难的。”
“你最好说清楚我时候要你养了。”刘二一刀架在汪野脖子上。
汪野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推开:“砍错了砍错了——”
相柳看他俩闹,也只是笑笑。
长沙最近到了雨季,连绵的雨没有一天停止。
这样的天气最不适合上门做客,但很适合去灭人满门。
刘二带着装备从正门攻了进去,相柳藏在暗处补刀。
鲜血刚从人身上涌出来就被雨水冲掉不留痕迹。
汪野撑着伞闲庭信步一般走在尸体中间算着数。
“八、九、十……”
“二十一、二十二……”
他算着算着,眉头皱了起来:“刘儿啊,杀心不要那么重,我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汪野抱怨的话压根没人理。
刘二和相柳已经冲进宅邸里去了。
很难想象在建国之后还有人的住所能用宅邸形容,但事实如此。
相柳和刘二没有理会惊慌躲藏的仆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所有试图反抗的,还有这家主人,都不能留。
当相柳一刀斩在老登胸口时,他还试图用钱收买他俩。
相柳抹了把脸,从书桌上拿起一份资料。
第一张就是解雨臣那熟悉的脸。
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
相柳放下照片,拎起大刀又补了几下。
“靠,死老变态!我就该挖了你眼珠子!”
刘二看着都觉得残忍。
汪野站在院子里看着楼里往外跑的仆人,脸上带着闲适的笑容:“哎呀,这一次之后这座房子价格肯定会降很多吧?赚了赚了。”
雨滴打在他的伞上,似乎也在赞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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