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三叔,也没有继承家业,他们要是像你这样,咱们济民堂早就被其他三大药铺挤垮了。一个家族的兴盛,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撑得起来的。需要靠所有人心朝一处想,劲朝一处使。”白芨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这小子被罚的时候,自己就不该替他求情!希望现在转变他还不至于太晚。
“好吧!我以后好好跟着哥哥学就是了!”除了老爹,白芷也就服这个只比他早一刻钟出生的哥哥了,老老实实地表决心。不过,他依然不太懂,哥哥对小姑娘如此客气,跟他学不学认药有什么关系。
白芨叹了口气,为他解惑了:“药圣制的药,咱们从小看到大,你居然还认不出来?”
“哥!你是说那小姑娘的药,是药圣亲手所制?”听到药圣的名头,刚刚坐下的白芷,一下子跳了起来,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怎么办,我好像得罪她了,她会不会记仇,以后都不把药圣制药卖给咱们济民堂?”
“哦……我说那姓赵的老家伙,为什么硬从咱们手上抢药材呢,原来他也看出来了……哎呀呀,怎么办,哥——我这次好像闯了大祸了。爹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赶出家族?”
如果扇自己几个巴掌,能让那小姑娘消气的话,白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扇成猪头。都说小姑娘最小肚鸡肠了,她肯定讨厌死他了,继而恨屋及乌地不喜济民堂……哦,苍天呐,大地啊!一个雷劈死他吧!
“你胡扯什么呢?人家小姑娘不是说得明明白白吗?那是她亲手做的。药圣制药,难道只值几十两银子?五十两金子都买不回来!”白芨一阵无语,他这个弟弟这次出门到底带没带脑子?
“呃?不是药圣制药,那你干嘛对那丫头这么客气?”白芷闻言,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白芨拿起一块葛根,送到弟弟面前,问道:“你仔细看看,发现了什么?”
“这葛根是煨制过的呀?技术勉勉强强算过关吧!”白芷仔细辨认过后,得出结论。
“煨葛根一般采用麸煨之法,而这葛根中却含着淡淡的米香,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白芨皱起眉头,如果这么明显的问题,二弟再看不出来的话,他必须得考虑把这家伙遣送回家,跟刚启蒙的家族子弟重新学认药了。
“米香?你是说这是药圣他老人家独门的‘米汤煨葛根’?”白芷福至灵心,终于分辨出这煨葛根的不同来。
“不错,目前来说。用米汤煨葛根的,除了药圣他老人家,就是他的弟子江先生了。江先生今年刚刚发过话,说他暂时没有收弟子的打算。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可能!”白芨目光中闪着晶亮的光彩。
“哥,你是说那小姑娘,是药圣的弟子?”白芷的脸顿时成了苦瓜状,“哥,我把人得罪了,你说该咋办?”
“那位姑娘,即使不是药圣的亲传弟子,也肯定被他指点过。”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又有骂人的冲动了,“你呀你,跟你说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说话做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你说你,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