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哪?你们谁知道信王殿下在哪?”刺客逃走后,现场就剩下四名浑身是血的王府护卫相互扶持着站立着了。宁缺跑到四个人跟前大声的问信王殿下在哪里,一名护卫无力的抬起一只胳膊朝前边一指,嘴唇蠕动了几下没能说出话来。
“快,快跟本官去救信王殿下。”宁缺大喊一声,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朝马车倾倒的地方跑去。
此时,刺客已经逃走,拦路汉子和沈炼都朝刘学跑了过去。
宁缺赶到近前时都被惊呆了,只见刘学一身华丽的衣服已经被切割成了一条条破布条,这些破布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在惊吓和伤口疼痛的双重作用下,刘学就连站立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他的身体能明显看到在打晃。
“大夫,快请大夫啊。”刚醒过来的王承恩跑到刘学身边,看着模样凄惨的刘学,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殿下,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中城兵马司副指挥宁缺救援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宁缺并不认识刘学,这会儿听到王承恩的喊声,他赶紧过去给刘学请罪。
刘学惨然一笑,他抬了抬胳膊,一阵疼痛袭来,他放弃了,“起来吧,本王不怪你。”
正说着话,远处又急匆匆赶来两拨人马。一拨是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另一拨是戴着尖帽,穿着皂靴的东厂番子。
刘学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咬着牙抱拳拱手朝拦路汉子和扁担壮汉说道:“多谢二位壮士救命之恩,小王这里谢过了。”
“不敢,不敢,殿下言重了。”二人慌忙给刘学回礼。
“承恩,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救治伤者,死者也先收敛起来。”刘学叮嘱王承恩道。
“是,殿下,奴婢知道了,殿下咱们快回府吧,您的伤……”王承恩泪流满面,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奴婢、臣田尔耕见过殿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过来后,为首的魏忠贤和田尔耕给刘学见礼。
“魏公公。”刘学站立不稳,靠在了王承恩的身上,他说道:“麻烦魏公公帮本王散布个消息,本王要捉拿刺杀本王的刺客,活的一万两银子,死的五千两银子,如果有人敢拿假刺客糊弄本王,本王倾家荡产也要报复他。”
咬着牙说完最后一个字,刘学双眼往上一翻,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扶着刘学的王承恩使出全身力气扶着刘学,不让他倒下去。
“殿下,殿下,你醒醒啊殿下。大夫,大夫。”王承恩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看到刘学昏迷了,魏忠贤也急了,他大声的招呼着人将刘学送进皇宫。现在他和刘学合作的安全套生意每天都能给他带来数千两银子的收入,他可不希望刘学出事。
刘学被紧急送去了皇宫,此刻,朱由校在乾清宫里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着。在得知刘学被刺杀的消息后,朱由校第一时间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派了出去。临行前,朱由校叮嘱魏忠贤,不管信王是个什么结果,你都要把他带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