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要敢想敢做,与保守的崔呈秀等人相比,孙云鹤和李夔龙就要敢想敢做的多了。随便从民间弄个婴儿当做皇子来继承皇位,这真是有够大胆的。这算什么?这算谋逆吗?这当然算大逆不道了。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李夔龙无所谓的朝崔呈秀说了一句,接着,他又朝魏忠贤说道:“厂公,您想想,这宫里您说了算,朝中又有我等,这件事的可行性是很高的,一旦成功,咱们控制了小皇帝,那什么事情还不是厂公您说了算吗?这可比让信王继位要强上不知多少倍了。”
“厂公,不管信王与厂公多交好,可他毕竟已经成年,成年了就会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他不敢与厂公做对,可一旦他登基了,难保不会改变想法,一旦他改变了想法,对厂公,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李夔龙鄙夷的看了崔呈秀和吴淳夫一眼,说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那么自私,不支持信王登基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成功了的确是好处多多,但如果失败了呢?朝中的大臣们还不把咱们给撕碎了?”吴淳夫反驳道。
“哼哼,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能做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做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孙云鹤高声说道。
听着崔呈秀几人激烈的争论,魏忠贤感觉头大的很,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也各有利弊,现在就看他这个主事者怎么选择了。
“你们怎么想的?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让大家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事关咱们大家的利益,谁也逃不开的。”魏忠贤正头疼呢,突然他发现在场的几个人中,王体乾、田尔耕和许显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于是他问了三人一下。
“属下听厂公的,厂公说怎么做属下就怎么做。”田尔耕说道。
“属下和田大人一样唯厂公马首是瞻。”许显纯能坐稳锦衣卫第二把交椅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他的眼光。他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局,所以他秉承着能少说话就不说话,能不发表意见就不发表意见。
田尔耕和许显纯偷奸耍滑,王体乾则没有。“厂公,陛下的遗诏已经拟好了,传位于信王这件事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恐怕现在朝中大臣们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现在如果咱们按照李大人说的做,遇到的阻力肯定是很大的。当然,咱们在朝中也有不少人,他们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可厂公有没有想过,张皇后那,还有英国公,咱们拿什么阻拦他们?陛下最是重情,张皇后咱们动不了,而英国公掌握着京营,更是咱们动不了的人。如果他们二人联手,一内一外互相呼应,用婴孩继位这件事肯定会失败。”
“那你说说看,咱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咱们的利益最大化?”魏忠贤问道。
“厂公,依属下看,厂公可以去探一探信王的口风。属下听闻信王府的宦官徐应元和厂公有旧,厂公可向此人打探一下信王的想法。如果信王确实有替换厂公的意思,那咱们就是拼了命也要试一试李大人说的办法。如果信王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咱们就没有必要拼上身家性命去做了,毕竟这可是谋逆的大事。”王体乾说道。
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王体乾说的,魏忠贤点了点头,说道:“本督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魏忠贤开会的这天傍晚,门房找到王承恩,说王府外有个自称是王承恩二姑家表哥的人找他。
门房说完后,王承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有二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