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孙承宗道了声谢,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孙承宗看着刘学说道:“不知陛下召老臣进京所为何事?”
刘学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来,然后说道:“不瞒孙师,这次朕把孙师找来,是想让孙师帮帮朕的。朕知道孙师年事已高,且孙师为大明社稷劳累了半生,到如今该享享清福,陪陪家人了,可是朕不得不把孙师找来,让孙师再帮朕一次。”
“陛下,就像陛下说的,臣年事已高,已无精力再入朝堂,所以还请陛下高抬贵手,让老臣回家养老吧。”孙承宗之所以辞官,就是因为它看不惯朝廷上的争斗,还有就是他非常厌恶权倾朝野,陷害忠良的魏忠贤。
“孙师是在责怪朕不杀魏忠贤吗?”历史上孙承宗在崇祯二年,也就是1629年再次入朝为官,而当时的魏忠贤早已尸骨不存。而现在,在刘学的邀请下孙承宗却不愿出仕,刘学能想到的原因也就这一个了。
“陛下,老臣并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陛下是天子,智慧自然是超越所有人的,陛下如何做都是有道理的,这不是老臣这个凡夫俗子能够评判的。”孙承宗淡淡的说道。
刘学站起身,看着孙承宗说道:“朕知道孙师是在责怪朕,责怪朕没有对付嚣张跋扈的魏忠贤,可是朕不生气,因为朕知道孙师的责怪是对的。魏忠贤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陷害忠良,可谓是坏事做尽,照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杀他十次都难抵其罪。然而,朕现在还不能不动他,一个是因为朕还没有动他的实力,朕刚刚登基,朝廷中谁忠谁奸还分不清楚,所以朕不敢贸然动手。另外,朕不动他,是因为朕留着他还有用,等朕把魏忠贤的剩余价值榨干净后,朕自然不会放过他。”
“陛下,魏忠贤已经为祸朝廷数年之久,朝中已被他弄的乌烟瘴气,如今的朝廷奸臣当道,忠良尽丧。魏忠贤早一日倒台,大明受到的损失就少一分。如果陛下有对付魏忠贤的意思,老臣愿为陛下的马前卒。老臣为官数十载,在朝中还有几分威望,只要陛下振臂一呼,老臣定会推波助澜,争取一下就将魏忠贤打倒在地,永世不能翻身。”听到刘学说有意思要对付魏忠贤,只是忌惮于魏忠贤的势大,孙承宗起身激昂的说道。
“孙师请坐。”刘学示意孙承宗坐下来,这老头一听自己要对付魏忠贤,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可见他是多么的恨魏忠贤啊,不过现在可不是对付魏忠贤的最佳时机。“孙师督师蓟辽数年,颇为知兵,朕有一事想向孙师请教,还请孙师不吝指教。”
孙承宗坐下后,情知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愤了,怕是会惹皇帝不高兴。他不怕惹皇帝不高兴,他是怕自己得罪了皇帝,皇帝听不进自己的劝谏。如果因为自己使得皇帝不愿对付魏忠贤了,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心中有些后悔刚才的语气,所以这会儿他收敛了许多。“指教不敢说,陛下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老臣只要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刘学说了个好字,然后问道:“孙师可知我关外明军为何不敢与建奴硬撼?不管是去年的宁远之战,还是前不久的宁锦之战,我军都是龟缩在城池里,利用坚城和利炮与建奴对峙,为何他们不敢出城与建奴野战?另外就是为何我关外之兵时不时的就会闹兵变?而进了关则不会。孙师何以教我?”
“这……”面对刘学的问题,孙承宗斟酌了一下说词后说道:“陛下,建奴从小就生活在辽东深山里,那里环境恶劣,气候寒冷,且山林中多猛虎和黑熊这样的猛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每一个建奴都锻炼出来一副强健的身体和坚韧的意志力,还有就是在与猛兽的搏斗中练成的高超技能。反观我汉人呢?生活环境优渥,不需要与老虎黑熊这样的猛兽搏斗,所以汉人的体格不如建奴,就是意志力与之相比都差了许多。
身体不如对方,意志力也不如对方,所以才导致我军不敢与建奴进行野战。我华夏民族历经千年,我们也有我们的优点,我们的优点就是善于利用工具,既然我们有坚城这样的优势,为何还要去野战呢?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此举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