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妡半信半疑,说道“是吗那包住鼻子干什么怕闻见好吃的东西吗”
张正连声道“对对对,就是怕他闻见好吃的。受伤的人要忌嘴,不能什么都吃,跟药性冲突的,对伤口不利的,都不能吃。”
杨婉妡道“那要是有人胳膊上、腿上受了伤,也要包鼻子、包眼睛吗”
张正道“嗯,这个有时用包,有时不用包,需视具体伤情而定。”
杨婉妡的眼光转向郭采莹,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郭采莹笑道“当然了,我师兄说的,还能有假”
其实他二人入了药王门之后,药公事忙,只传了几套剑法,尚未来得及教授岐黄之术。外人只知他们是药门弟子,哪能知道他们学过什么,没学什么,因此杨婉妡信了一大半儿,说道“既然如此,就按你们药王门的医治之法,调理救治好了。”
李倾阳等人见总算有人把海擎天拦了下来,全都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药王门的人出头,那是最好不过,将来万一他有个好歹,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李倾阳又低声向朱凤山和武青峰询问意见,二人均说现在救人要紧,日后再跟海擎天以及嵩山派理论。这显然是不再追究之意,李倾阳连连点头,传令道“各就各位,准备启程。”
围拢在身边的华山派弟子纷纷返回大路,张正把海擎天横抱在怀里,跟在众人之后,也向大路上走去。
他对海擎天这个情敌毕竟恨之甚深,向大路上走时,抱住海擎天身体的双臂微微放低,使他的一只脚拖在地上,磕磕绊绊的前行。有时趁杨婉妡不注意,更将他的下半身在倾倒的枝干上扫过,杨婉妡回头看时,才抬高他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海擎天哪能不知张正暗中使坏,但仍咬牙忍受,他打定了主意,能多坚持一刻是一刻,说不定妡妹见我伤重,心中挂念,我醒来之后,她能多陪我一会儿,多跟我说一会儿话呢。
所有人都上了大路,重新整队出发,张正抱着海擎天走了一程,他不能运用内力,已有些胸闷气短,支持不住。
郭采莹见他脚下蹒跚,头上冒汗,说道“师兄,你歇歇,我背他一会儿吧。”
张正道“不用,我不累。”
郭采莹道“要不让杨姐姐背他一会儿,好歹也要有人替替你呀。”
张正大声道“更加使不得,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有我们这些大男人在,不用你和妡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