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剑仙别院的教导之情,晚辈铭记于心。”
冯天祥吼道“我什么也没教你,我跟你没有半点儿交情”
观战的剑仙中有一位暗器高手,看到此处,已知自己这些人早晚要出手,晚出手不如早出手,左手一扬,抬手打出一支流星镖,飞向张正的后心。
张正是暗器的大行家,知道对方只要射出第一件暗器,后面的暗器源源不绝,无穷无尽,一一去接,费时费力。当下提一口内力,向外逼出,身上穿着的长袍骤然胀起,犹如一只吃饱了风的大口袋,罩将脖子以下的部分护在了其中。
“噗”的一声,流星镖射中长袍,既没射穿长袍,也没掉在地上,而是插在了上面,一半在内,一半在外,微微颤动。
张正不关心发暗器的是谁,继续向冯天祥道“今日之事,终究要小小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说到此处时,长袍上已插了百余件暗器,有一支袖箭射向后脑,张正向下微微矮身,袖箭射中发髻,犹如在头上斜插了一支银簪,阳光下闪闪生光。
冯天祥道“要我见谅,除非你打伤的人全都痊愈,你打死的人个个还阳”
张正的身子向上升了几次,向下降了几次,又有七件暗器插在头上,其中一把飞刀十分锋利,割断了百余根头发,发髻顿时松散,向暗器较多的一面倾斜下来。
他心知再若耽搁,难保万全,含泪道“晚辈杀人再多,皆非出自本心,更不敢屠戮无辜,草菅人命。比如今日,我已身中二百七十六件暗器,难道还要不还手,不反抗,让他们把我活活射死吗”
冯天祥连运内力,长剑难以前进分毫,将心一横,喝道“人家杀你,总是你作恶太深,死有余辜”右手松脱剑柄,向前一个猛扑,先撞上郭采莹,右手五指已向张正的喉头抓去。
张正受了冯天祥一记重掌,內腹受伤不轻,在当面长剑和飞蝗般暗器的夹击之下已是勉力维持,哪还能余力迎击抓来的手掌,登时被冯天祥的大手锁住咽喉,脖颈间如同上了一道铁箍,气息为之一滞。
郭采莹见张正俊脸通红,眉宇间却隐隐发黑,心中焦急,可她被张正和冯天祥死死的夹在中间,无法转身攻敌,情急之下,头一偏,咬住冯天祥的手腕,一边拼命狠咬,一边向后仰头,想把他的手臂从张正的颈间拉开。但这条手臂粗壮结实,内力也盛,任她如何拼命拉扯,仍是无济于事。
此时张正气息不畅,真气运转艰难,鼓荡的长袍渐渐收缩,已难以抵御攻来的暗器,连忙舞动夹在手里的冯天祥的长剑,幻出一团白光,将射来的暗器挡在光圈之外。片刻间,诸般暗器围着三人身前二尺处落了厚厚的一层,数量之多,显然发射暗器的已不止最初的一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