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如此说,均在心中暗暗叫好,张大侠在里面不做声,我们可不能跟他一直耗下去,万一被吸附进去,不是耍的。
张正闻听此言,和郭采莹十指相扣的双手更紧了一紧,忽听外面有人喊了一句“张大侠,一路平安啊”眼前似有无数的光线迎面飞来,随即骤然变暗,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到,瞬间浑身剧痛,五脏如焚,每一个毛孔都要被压裂碾碎一般。
他知道自己和郭采莹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当即急提真气,加速流转,自内而外,形成了一层坚韧的内力包围圈子将自己和郭采莹的身体严密包裹起来。
此时不仅压力巨大,更有彻骨的寒意逼人。张正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抵御强大压力的同时,分出两成内力自脚下喷出,黑烟翻滚,伴随着无数气泡,张、郭二人的身体在深海中极速上升。
随着压力的持续减弱,头顶上也渐渐透出光亮,张正知道最危险的难关已经渡过,但仍不敢大意,依照药公的叮嘱,一分分收回双栖的功力,增加向下喷射的力量,身体更快的向上蹿升。他要力争在体内残存的空气耗尽之前,平安跃出海面,只有这样,自己和师妹才能以活人的形象出现在这个未知的、神秘的、带给自己无限希望的大地球境。
身外的压力已经减到极小,但极度缺氧另张正头脑发晕,心口和喉头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说不出的恐惧难受。他感觉自己要死了,拼尽全力,将最后一丝真气吐入郭采莹口中,体内的气息一滞,脚下便也喷不住黑烟,心头更是一沉,暗想“也罢,我和师妹终究要命丧大海,葬身鱼腹了。”
黑烟断绝之后,向上的动力随之消失,但惯性仍在,张正和郭采莹的身子又向上蹿升了丈许,“哗啦”一声响,二人的上半身浮出了海面。
此时张正已是半昏迷状态,郭采莹伤势沉重,更不必说。二人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如坐摇篮,一个大大的海浪打来,击在张正脸上,张正猛然清醒,抬头看是蓝天白云,低头看是无边的大海,心里面闪出一个念头“不能让师妹在海里泡着,要飞起来”心里想着要飞,但他刚刚苏醒,内息不顺,精力未复,哪有那么容易就飞起来心念动处,内力随之运转,却是时断时续,忽缓忽急的喷出,身子在海面上连续打转,直转到第五个圈子,才勉强将真气调匀,一个“鲤鱼打挺”直上云霄,身后拉出的黑烟随着气息的均匀越来越粗,上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不论在海上还是空中,昏迷还是清醒,双手的十指都和郭采莹的十指紧紧相扣,此时于飞速上升途中,凑过嘴去,再施双栖,将自己的内力和郭采莹的内力连成一体,缓吸缓呼,将她已经闭塞的气息理顺,直至其能够自主呼吸。
当终于看到郭采莹的鼻尖微微扇动,还轻轻的咳了一声后,这才如释重负,身子由极速上升转为缓缓下降,同时运目四观,要看清周围的景物,以备将来郭采莹伤愈之后,能够顺利的找到这里,入海寻找离开大地球境的出口。
可他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见大海茫茫,既不见岛屿,也不见陆地,没有一个可资记认的标志,浑不知身在何处,今日一去容易,日后若想找回来,真是千难万难了。
他一边在海上盘旋,一边回想临出发时的情景,药公好像对自己说“我去那次,从海里一浮上来,正遇上一艘叫做云龙号的渔船,渔船向北向西航行,约莫有一二十天,方才靠岸,当地叫做海口。”又说在船上如何养伤,上岸后如何治疗等等。可我当时的心思全在师妹身上,听过便忘,全未入心,现在想来,这真是顶顶重要的话,哎,我好糊涂
他心中追悔莫及,苦思冥想,仍记不起药公下面说了什么,无奈之下,将心一横,我且向西向北奋力去飞,能不能飞到陆地,听天由命吧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黑,张正的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趁着夕阳的余晖,一阵鼓劲疾飞,向正北方向飞出数百里,太阳终究还是落入了海面。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张正的心情也跌进了谷底,只得上升高度,以免一不留神栽进大海,同是把郭采莹抱得更紧,他打定了主意,就算力尽坠海,也要和师妹死在一处,永不分离。
不知飞了多久,也不知飞了多远,更不知是不是已经偏离了方向,张正感觉自己的力气即将耗尽,好在云层散去,天上繁星点点,依稀能够看到海洋和天空的轮廓。
他一边全力飞行,一边焦急的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海岸线,或者是一艘渔船、一座岛屿,哪怕是一块礁石,一片木板也好啊,至少能歇一歇脚,调理一下已经是紊乱不堪,难以提聚的真气。
忽然,前方的星光繁盛了起来,不,这不是星光,星光不会如此密集,似乎是灯火,也不对,灯火不该如此璀璨,那究竟是什么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威胁顾不了许多了,直飞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