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一只手将赵小梦制住,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口中喝道:“看打!”拳头却没有立时落下。只因他气恼归气恼,愤恨归愤恨,真要当街殴打女人,一时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送水的工人从人群外挤了进来,见里面一男一女正在扭打,此外更无旁人,心想我问问吧,说道:“姑娘,你要的水嘛?”
石宽道:“不是她,是我要的。”
工人不清楚前因后果,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歪鼻子,黑眼圈,浑身上下血呼啦的,还抓住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女欲打,先认定了他不是好人,说道:“你说是就是吗?我刚才明明听见是女人的声音答应,你是女人吗?”
石宽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工人道:“我问你是不是女人?”
石宽道:“你眼瞎啊,我明明是男人,这还用问?
工人道:“是男人就不要打女人,快放了她。”说话间,把水桶放到地下,眼光死死的盯着石宽,心里打定了主意,你要是来打我,水钱也不要了,赶紧逃命。
石宽一时下不了殴打赵小梦的狠心,但也不想轻易饶她,这个送水的工人要自己放了她,还说自己不是男人,登时怒火又起,叫道:“好小子,你别走!”拖着赵小梦便要冲向送水的工人。
送水的工人心里一惊,转身跑了两步,撞人一人怀中,被弹出七八尺远,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痛,甚至还有一种热乎乎,暖洋洋,特别舒服的感觉,心中奇怪,举目观瞧,只见一个身穿古装的年轻人走到场中,向打架的一男一女道:“石兄,赵姑娘,你们别打了,正好水来了,
将送水工人以内力弹出的正是张正,他说完这句话,不等石宽和赵小梦接口,左脚的足尖一挑,水桶平地飞起,撞向石宽和赵小梦之间。
石宽见他出面,心想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制住赵小梦,准备教训她的时候来了,看来还是重色轻友,不可深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