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宿淮不受控制,太过聪明,以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无从知晓,请明上级,弃。
这行小字乱了,不似之前那么平稳,还带着颤抖。
记录到这戛然而止。
解雨臣心脏闷闷的疼,所以……恙恙的一切也是被安排好的吗?
用来挽救不相关的人的棋子。
弃子啊。
薄薄的白纸记录着他的一生,全都是圈套。
解雨臣红了眼眶,泪水洇湿了那笔墨,一阵风吹过,档案飘走,他伸手去抓,可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座墓碑。
张宿淮。
青年愣愣的站在墓碑面前,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好像一个拥抱。
解雨臣低着头看着上面的名字,眼睛干涩,手脚麻木冰凉,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恙恙……”
他低下头,将头靠在冰冷的石碑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大哭。
温暖的风啊,请多停留在他身上吧。
实在太冷了。
薄薄纸张,短短的几行字,就注定了他的一切。
无邪被二叔从警察局捞了出来,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那只小白猫啃着鱼干。
“小哥下手真狠,直接把这只小神兽打失忆了,现在只认你了。”
胖子蹲在白猫身边,眼里满是慈爱。
腓腓抬起后腿踹了一脚胖子的脸,随即跑到了无邪的脚边,蹭啊蹭。
无邪低下头,伸手抱起了它,目光淡淡,一句话都不说。
胖子:“天真啊,人要向前看,别老执着于过去了。”
听到这句话,无邪朝他看去“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胖子。”
“他叫我向前走,不要回头……”
胖子眼睛发酸,背过了身,故作轻松道:“他说的对,天真,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下厨!”
无邪没说话,朝着门口看去,忽然看到信箱里溢出了报纸“胖子,这几天一直有人来送报纸吗?”
“嗯,全放在信箱里的,有的都溢出来了,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做的,还以为是信件,结果全是报纸,还是19几几年的报纸……”
闻言,无邪放下腓腓,朝着门口走去,捡起了地上被胖子揉烂的报纸,打开看,上面带着涂鸦,就像小孩乱画一样。
青年扶了一下眼镜,目光忽然沉了下来。
他立即翻出了所有的报纸,抱进了房间,看着上面圈出来的字,写在了草纸上。
胖子见他这样,也开始品出不对来。
“天真,你发现了什么?”
“这是我三叔教给我的暗号,把他们拼到一起,重组,再拆,就会形成一段新的文字。”
“可……这个方式除了我三叔没人知道……”无邪一边写,一边说,忽然灵光一闪,他抬头看向胖子“王盟。”
无邪眼睛一亮,立即拆解,上面写着“去广西巴乃湖底瑶寨,旧居,照片。”
对方显然不熟悉这种方式传递消息,但无邪依旧能看明白。
他抬眼,看向胖子。
胖子笑道:“去!现在就买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