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抢救室出来了,但她脑部出血位置很危险,算是短暂的度过了危险期。
听到医生说的这个消息时,我强撑着的身体终于绷不住栽倒下去。
我和宋晚瑜陪床,直接在医院住下。
第七天的时候,我妈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眼眶含泪看着她。
我妈伸手想摸我的脸,可抬起的那只手最终无力垂下。
她轻轻摇头,是叫我别哭。
宋晚瑜也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我妈伸出手在我手心写了几个字。
那是她自己的银行卡。
她说有两张。
密码分别是我和宋晚瑜的生日。
一人一张。
看着她写到这儿,我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轻咬唇瓣,啜泣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宋晚瑜去开的门,来人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司宴。
他手里抱着一束鲜花。
“阿姨,我来看你了。”
“小宴……”我妈很努力的蠕动唇瓣,“你来了。”
“阿姨,你才刚醒过来,先不要消耗体力说话。”
我妈点头,轻轻闭上眼睛。
我和宋晚瑜出了病房外才开口问司宴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我们相熟的原因,我总觉得只有轻耳听到他说我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会没事我才会放心。
好在司宴也是这样说的。
他说我妈这次脑溢血,虽然是突发性情况,但好在脑内出血量不多,送医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我心惊又后怕。
宋晚瑜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司宴在医院时很忙,我们没有多聊的时间,但他下了班会过来陪我妈说话。
他会陪我聊聊天,还会给我带饭。
宋晚瑜看着我妈情况稳定了不少之后就去继续上班了,我则是继续留在医院陪伴我妈。
这天下午,司宴在午休时间来到了病房。
他这段时间对我们母女的照顾,我妈清醒时都看在眼里,她眸中神色欣慰,眼底有些很明显的暗示。
如果我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或许什么都不懂。
可如今的我不是十六七岁,而是26岁,那些男女之间该有的小心思我都懂。
我不是司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我身上花费了很多精力,他对我的这些好,我都看在眼里,我甚至无以为报,只能心存感激。
可,我不能仗着他对我好,就自私的看着他沦陷。
或许我还是有些自信过头了。
可我已经不愿再相信感情。
这十年来所有的真心付出不足以用“撕心裂肺”四个字来形容。
我不知道这次的伤痛我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治愈。
可这样的伤我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承受一次,我受不起。
“这是许阿姨特地炖的汤,对阿姨的身体恢复有帮助。”
司宴将食盒放下。
说着,又将另外一份摆到我面前。
“温眠,这是你的。”
他随后将最后一个蛋糕盒递到我面前。
“草莓蛋糕,你可以尝尝看,这是自家做的。”
我神色如常的接过:“许阿姨是真的能干,他连甜品都可以自己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