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市,一间隐蔽之极的麻将馆内。
烟雾缭绕,昏暗无光。
这里只有十几张台桌,每一张桌上坐满了人。
有的在炸金花,有的在推牌九,更多的人打着麻将。
现场吵吵闹闹,各种脏话不断。
“他妈的!这帮警察疯了吗?扫了几十家赌场,就为了找个越狱犯?”
“靠!找就找呗!闹的全城鸡犬不宁,老子想打个牌都没地方玩。”
“知足吧,这不还有一家能玩的地方!安生一点,省的这里也被人举报!”
“……”
一帮昆市老赌客,显然受到魏金言的影响,不得不藏到平常来都不愿来的苍蝇馆里。
老板看到人满为患的场面,乐的牙花子都笑没了。
平常我这地方,就一帮老头老太太过来打牌娱乐。
玩一下午,也就几块钱台费收入。
今天可好,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
老板当即涨价,每张桌子一百块钱台费,每小时还要加收五十块钱。
不过显然这点钱,这帮老赌客们根本看不上眼。
众人平常玩钱都是成千上万起手,半天输赢十几万上下,挤到这里实属无奈。
有的玩就不错了,还特娘挑剔什么?
比如,角落某一张台桌上。
几个人捏着纸牌,红光满面的看着场中红票。
桌上的红票堆积如山,至少五六万。
“不开!再加一万。”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扔上去一沓子现金,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这把要是赢了,几个月都不用再干活了。
“嚯!金宝!你特娘有钱了?从哪里搞来的钱?”
身旁的几人眼睛一亮。
谁不知道沈金宝,是昆市出了名的穷鬼。
不光拉了一屁股饥荒,还天天小偷小摸,经常被关进看守所改造。
纯属吃了上顿没下顿,饿死也没人发现的老废物。
平常几十一百都拿不出手,这一次竟然往里面扔了两三万了?
“靠,关你们屁事!跟不跟吧!”
沈金宝轻蔑的扫了众人一眼,一只手又放进一旁帆布兜里。
没人知道,他今天到底准备多少现金。
“不是,金宝!你到底有多少钱?这么牛批?”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意思了。
这个傻批沈金宝,赌钱赌了一辈子,赌术却奇臭无比。
这些年下来输光积蓄,输了房子。
甚至老婆都跟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跑了。
可就架不住人家一腔热血,全身心的扑在赌钱这项‘伟大’事业上面。
难道说这一把,大家都能过个肥年?
众人隐晦的交换一下神色,有人再次问道。
“金宝!不是哥不信你啊,玩归玩,不兴打欠条的,你特娘还欠我三千块钱还没给呢。”
沈金宝手气正好,急着想赢,闻言彻底不耐烦了。
他啪的一下,索性将帆布兜里的钱都掏出来。
“多少钱?”
“还有四十多万!”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真以为老子玩不起啊!”
轰!
当四十多沓子现金,全部散落到地上。
众人眼睛狠狠一缩。
我了个去。
刚刚沈金宝已扔里面两三万了,再加上四十多万。
差不多五十万!
天啊!
这傻批是走狗屎运了吗。
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钱?
一时间,所有人呼吸急促起来。
甚至,一旁打扑克推牌九的赌客们看到这场面,都围聚过来瞪大眼睛。
“金……金宝!你……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扯淡,那玩意儿能中奖,我把眼珠子抠出来。”
“那就是把他那个没成年的闺女,卖了换来的钱?”
“靠!金宝早就把人家送洗浴城当窑姐了,能卖五十万?开特娘什么玩笑!”
“那他从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举报逃犯魏金言给的奖金?”
“魏金言?哈哈,也是!金宝,你不会把杀你老婆的凶手给抓住了吧?”
“那感情好,你头上这顶绿帽子,可算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