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营帐外的一群将士们愁眉苦脸,那个先前领头作威作福的将士手里拽着一根狗尾巴草,整个人都快陷进地里了。
“完了,完了,我会被砍头吧?”
“原来陛下生的是这般模样……”
“陛下怎么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地方?”
“说明陛下心里有咱们将军!”
“……”
原本想着要跟小帝王谢罪来着,却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人出来。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看见浑身舒爽健步如飞的将军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换了一身衣服。
“……”
江池渊和蹲在外面一排的将士对视了一眼。
“你们这么闲?喜欢听墙角?”
“啥也没听着!我发誓!”捏着狗尾巴草数上面的毛数了一晚上的大头举起三个手指头。
他就是昨天夜里控诉顾书弦最多的那一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殿下,陛下会要我的脑袋吗?”
江池渊挑眉,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少年人的屁股上。
“你个没眼力见的,活该你周围那些都升了官,你还是一个小小大头兵!”
语气却不算严肃,带着点笑意。
这个态度让大头放心下来,明显陛下那边没有怪罪,他满意的点点头。
“陛下人还怪好!”
“他是知道你们是为他出生入死的,所以不会因为这样小小的一个误会责罚你们。”江池渊抬手挥了挥,“赶紧回去休息,以后还是有点眼力见好……”
大头动作灵活一蹦一跳便消失在了营帐外。
赶回京的这一路上,明显比来的时候舒服,自在,散漫的多。
现在兵权全部都收回到江池渊手里,在前几天已经尽数交给了顾书弦。
按江池渊的话来说——
“这破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兵权我也不在乎,您身居高位,难免需要点东西傍身。”
顾书弦只收了一半的虎符,另一半依旧交由江池渊管理。
两人心照不宣,从边关回来的一路上宛如进入了度蜜月的时期,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过得好不自在。
倒是苦了京城镇守的那两位——
苏闻常看着堆满了书案的奏章,突然觉得脑袋疼。
该死的王监国,把这些文绉绉的东西都丢给了自己,还美其名曰给他锻炼的机会。
锻炼个屁!就是把他当小弟使唤!
每天批改奏章,批改到半夜,天还没亮又要去上朝,才过了短短数月,他感觉自己像被吸食了精气一样。
在听到陛下飞鸽传说来两天后回京后,犹如颓废的小花一样的苏闻常突然坐直的身子。
以前总觉得坐在这地位之上天天悠闲自在,没想到每天要处理这么多的事务,他们两个人才勉强干的过来的事情顾书弦竟然一个人安排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