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护在身后的一个年长一些,看上去面善的那位,让众人放下刀剑。走到跟前行了个喏:“不知贵客找我何事?我就是王仙芝。”
乖乖,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起义军领袖啊,据说那黄巢还是慕他的大名响应起兵的,可见其气度和名气。
袁玉璋道:“听说你们义军连破七城,声威大震,为什么在蕲州就止步不前了?”
王仙芝搞不清此人状况,袁玉璋的一系列操作确实不合常理,哪里有人一见面就直入主题,还问起军事机密了!这是可以跟外人说的吗?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另一个络腮胡大汉也走上前:“欸,你这小白脸什么底细?怎么一上来就问这等大事?”
袁玉璋眼珠一转:“你就是黄巢吧?本大师云游四海,修得一身本事,看你等覆灭在即,特来相助!”
黄巢冷笑一声,道:“覆灭在即?大师不知道我拥兵数万?战绩辉煌吗?”
“哼!在我眼里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朝廷大军一到,就做了鸟兽散。将军理应顺应天意,投降朝廷……”
“‘住嘴!”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巢粗暴地打断。“我看你僧不僧,道不道的自打一进来就撺掇着大哥投降朝廷,怕不是朝廷的奸细吧!左右,给我当场格杀!”
话音一落,几个大将的刀登时照着脑袋砍了过来。袁玉璋一动不动,伸直了脑袋让他们砍。
随着法力越用越纯熟,已经快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当袁玉璋决定用脑袋硬扛的时候,身体仿佛一瞬间硬化了。
刀砍在身上,犹如砍在铜墙铁壁上,震得几人手心发麻,再一看袁玉璋,皮都没破。不由得大惊失色,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仙芝拉着黄巢也跪了下来,大呼:“上仙饶命!”
那黄巢果然硬骨头,挣脱王仙芝,起身道“妖道!一点小戏法也想骗我?早就听闻朝中术士善用法术,经常骗得百姓倾家荡产地供奉,其实不过是些障眼法。你等修习法术却甘为朝廷鹰犬,欺压良善,为虎作伥,当真不怕天谴吗?”
袁玉璋哈哈大笑,这黄巢果然天生的斗士,造反界名列前茅的名人。当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那号人物。面对未知的强大力量,还敢嚣张地对抗。
“黄巢,不准备投降,你们聚在这里按兵不动,是在等着过年吗?蕲州这个四战之地,随时都有可能被朝廷大军围困,有话就说嘛,我要是能帮你自然也就帮你一把了。”
王仙芝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遣散一众手下后。细细与袁玉璋分明将来。
“上仙有所不知,我等合兵以来,所向披靡,屡战屡胜,可越是接近洛阳,长安等地,越觉得军力不足。大军数万人,没有根据地,流动作战,长此以往定会生乱。
蕲州刺史裴渥答应为我等上表求官。双方相约罢兵。只是黄将军担心朝廷不守信用,这才争论了几日。今晚裴渥将到军中赴宴,传达陛下旨意。上仙在此,还望为我兄弟二人做个决断。”
袁玉璋眉头紧皱,本想着见一面就赶紧走,谁曾想这么寸,今晚就要见到历史上著名的王黄决裂事件了,而且这种他娘的鸿门宴是最容易发生流血事件的。新唐书记录的起义军描写,能有几分真。
这起义军加上老弱病残随军家属,现如今的规模足有三十万之众。能打仗的精锐也就一万多人,朝廷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历史上黄巢能逃出去就足见他的军事才能了。
袁玉璋见推脱不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能攀上朝廷的线,去长安或许能更好玩。
“这种事还是要看两位将军的心思,数十万人的生死,将军难道要寄希望于占卜吗?”
黄巢硬气地说道:“大哥,要我说咱们一鼓作气直取长安,哪里还用受朝廷的气。”
袁玉璋哈哈一笑:“黄巢,你也太小看唐军了,虽说朝廷经历安史之乱、泾原兵变后大不如前,可你这区区三十万农民军也想染指长安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哥,这厮屡屡辱我,让我劈了他!”黄巢说完就抽出刀来。王仙芝赶忙按住,劝了回去。
袁玉璋白了他一眼:“为今之计,就看今晚的谈判结果,若是给予两位高官厚禄,就此罢兵言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黄巢冷笑一声:“敢情都是我们在出力,上仙就是来混饭的?”
袁玉璋道:“混饭?哈哈哈哈,黄将军好比喻啊!为了不占你便宜,今晚若有不测,我定出手救你一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