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跑过去,给李爷爷递了个刚摘的山楂:“爷爷,这山楂酸得很!能提神!”
李爷爷咬了口,酸得眯起眼:“比醋还酸!你这丫头,故意逗我呢。”
中午的饭桌上,饺子冒着热气,山药蒸得粉粉的,蘸着白糖甜丝丝的。傻柱往张奶奶碗里夹饺子:“您多吃点,这韭菜嫩,好消化。”
张奶奶嚼着山药点头:“比我年轻时在山里挖的野山药面。那时候寒露挖山药,得用镐头刨,哪像现在,傻柱说蒸就蒸。”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山药五斤十块,韭菜二斤四块,这顿饭成本十四,傻柱卖二十,赚六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煮饺子的水都得算钱?”
二大爷喝着酒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麦地施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饺子皮薄馅大,值这个价。”
下午,雾散了,太阳把院里的石板晒得暖融融的。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麦地:“家人们看!寒露的麦苗!刚露头就绿油油的!周爷爷说过了霜降,就得给它们盖薄膜了!”
周阳正在给麦苗浇水,水珠顺着麦叶滚下来,渗进土里:“这水得浇透,不然过几天上冻,根就扎不深了。槐花,来帮爷爷看水管,别让水漫到菜畦里。”
槐花守着水管,看着水流进麦地,像条小蛇在土里钻:“周爷爷,麦苗喝饱了水,是不是能长得比我高?”
“能啊,”周阳笑着说,“来年小满,就能长到你腰那么高了。”
傻柱在厨房熬山药粥,砂锅“咕嘟”响,甜香混着米香飘满院。“张奶奶,”他喊,“粥熬好了,您尝尝稠不稠?”
张奶奶掀锅盖闻了闻:“正好,再焖会儿,让山药的淀粉融到粥里,更黏糊。”
傍晚,夕阳把麦地染成金绿色,周阳在给麦埂培土,防止积水。三大爷在数今天挖的山药,数得眉头直皱——比昨天少了两根。许大茂的直播间里,包饺子的视频引来了满屏“想家”。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梳毛,嘴里叼着片韭菜叶。
槐花趴在石桌上,给寒露的画添了根山药,山药上爬着只小蚂蚁,旁边写着“寒露,雾起了,麦绿了,日子得埋在土里过,才扎实”——这扎实的日子,还长着呢。
霜降这天,院里的梧桐叶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咔嚓”响。槐花抱着扫帚扫叶子,堆成个小山:“周爷爷,叶子堆起来像棉花糖!能烧吗?”
周阳正在给白菜盖薄膜,塑料布“哗啦”展开,被风掀得直抖:“霜降盖白菜,防冻又保鲜,这叶子啊,得堆在菜畦边当肥料,明年开春,菜长得更旺。”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结霜的白菜:“家人们看!霜降的白菜!叶子上结着白霜!三大爷说‘霜降拔葱,不拔就空’,咱的大葱明天就得收了!”
三大爷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篓里装着串成串的柿子,晒得半干,表面结了层白霜。“许大茂,别拍白菜了,”他把柿子往屋檐下挂,“快来帮我翻柿饼,这霜是糖霜,越厚越甜。”
“您这柿饼比蜜饯还甜,”许大茂放下手机,小心地翻柿子,“能卖五块钱一个不?”
“少惦记,”三大爷瞪他,“这是给槐花留的,她爱吃带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