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傻柱炖的羊肉汤还香?”槐花追问。
“各有各的香,”李爷爷摸了摸她的头,“鱼有鱼味,肉有肉香,就像你三大爷的冻梨,跟傻柱的烤红薯,没法比。”
“那是,”三大爷接话,“我的冻梨是天然的,他的烤红薯是炭火烤的,能一样吗?”
“您那冻梨是胡同口买的,五块钱三斤,”傻柱笑着揭短,“我这红薯是自个儿院里种的,没花钱,比您那实惠。”
“你懂啥,”三大爷梗着脖子,“花钱的才好,一分价钱一分货。许大茂,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举着手机正拍羊肉汤,闻言含糊道:“是是是,都好,都好……家人们看这羊肉汤!油花漂着,葱花绿着,三大爷说放当归,傻柱就放了,这叫啥?这叫民主!”
“放你的屁,”三大爷笑骂,“我是怕你喝了汤还咳嗽,传染给槐花。”
周阳喝完汤,把铁锹往肩上一扛:“我先去了,你们慢慢聊。二大爷那人急脾气,等久了该骂人了。”
“等等我,”傻柱拿起扫帚,“我跟你一起去,人多快。许大茂,你去不去?”
“我不去,”许大茂晃了晃手机,“我得直播,网友等着看炖羊肉呢。再说,我这手是拿手机的,不是拿扫帚的。”
“你那是懒,”三大爷哼了声,“等会儿雪把门堵了,看你咋出去拍视频。”
“我从后窗跳,”许大茂满不在乎,“我年轻时候翻墙比谁都快,这点雪算啥。”
槐花突然喊:“我知道许大茂叔叔为啥不去!他怕冻着手机!”
大伙“轰”地笑了,许大茂举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小丫头片子,就你懂!我这是为了工作,为了让网友看咱老北京的大寒天!”
“行了行了,”张奶奶笑着摆手,“快去清雪吧,傻柱,早点回来,汤还得再炖炖。”
“哎!”傻柱应着,跟周阳往外走,刚到门口又回头,“三大爷,您可别偷吃锅里的羊肉!”
“谁稀得吃你的,”三大爷往炕里缩了缩,“我啃冻梨就行。”
门“吱呀”一声关上,风被挡在外面,屋里只剩下羊肉汤的香味和柴火的噼啪声。槐花趴在炕沿上,看三大爷啃冻梨,看张奶奶纳鞋底,看李爷爷闭目养神,突然觉得,这大寒天也挺好,不用下地干活,不用早起,就能听大伙说话,闻着肉香,像躺在棉花堆里一样暖和。
“张奶奶,”她忽然说,“您纳的鞋底给谁穿呀?”
“给你周爷爷,”张奶奶把线拉紧,“他清雪费鞋,这鞋底纳得厚,耐磨。”
“那给我也纳一双呗,”槐花晃着腿,“我想要带小花的。”
“行,”张奶奶笑着点头,“等过了年,给你纳双带桃花的,开春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