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老槐树(6 / 6)

张大爷(咧开嘴笑了,眼泪却掉在包子上):“好……好丫头……”

(傻柱和周阳开始清理断枝,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桩,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许大茂没再拍视频,蹲在一旁帮着捡碎玻璃,嘴里哼起了跑调的《恭喜发财》,哼着哼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的叹息。)

(忽然,槐花指着树桩喊:“你们看!这树桩上有字!”)

众人围过去,只见年轮中间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钉子划的——“根在这”。

(众人凑近树桩,手指抚过那些被岁月磨得浅浅的刻字,阳光透过断枝的缝隙落在字上,像给“根在这”三个字镀了层金边。)

张大爷颤巍巍蹲下来,粗糙的手掌按在树桩上,掌心的老茧蹭过木茬,忽然笑了:“这准是我家那口子刻的……她总说,人走得再远,根也得扎在这儿。”他抹了把脸,“当年小子走的时候,她就蹲这树下哭,说等孙子回来,得让他认认这棵树。”

槐花掏出兜里的铅笔和小本子,小心翼翼把“根在这”拓了下来,铅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我要把这字描清楚,贴在教室墙上。老师说,老物件上的字都是有故事的,比课本里的课文还生动呢。”

傻柱扛着一捆断枝往垃圾桶走,回头喊:“周阳,找把锯子来,这树桩别扔,打磨打磨能当个花架,摆在张大爷门口,开春种点爬山虎,不出两年就能爬满枝桠。”

周阳应着去找工具,许大茂忽然站起身,举着手机对着树桩拍了张照,却没点开直播,只是在相册里建了个新文件夹,命名为“胡同里的念想”。他挠挠头:“刚才看张大爷摸这树桩的样子,忽然觉得拍那些热闹没啥意思,不如多记点这种实在的。”

傻柱闻言笑了:“你小子总算明白点啥了。”

(正说着,周阳扛着锯子回来,锯齿咬在树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木屑簌簌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雪。张大爷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忽然说:“我家老婆子纳鞋底的线,都是用这树的韧皮搓的,说比棉线结实。”)

“真的?”槐花眼睛一亮,凑过去问,“那这树是不是浑身都是宝?”

“可不是嘛,”张大爷打开话匣子,“夏天遮凉,冬天挡风,就连掉下来的枯枝,捆起来当柴火烧,烟都比别的柴少。那时候你许大爷总来捡枯枝,说烧着省煤。”

许大茂蹲在旁边听着,忽然接话:“我爸说过,小时候跟张大爷家小子爬这棵树掏鸟窝,被张大妈追着打,俩人绕着树跑了三圈,最后还是卡在树杈上下不来,还是张大妈搬了梯子才把他俩抱下来的。”

众人都笑起来,张大爷也跟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花:“那小子淘得很,爬树比猴儿还灵……”话没说完,声音忽然低了,“要是能找着他,真想再让他爬一次,我肯定不打他了。”

(周阳把锯好的树桩抱到张大爷门口,傻柱找来砂纸,蹲在地上慢慢打磨边缘,磨掉的木刺混着灰尘粘在他汗湿的额角。槐花蹲在旁边,用拓下来的“根在这”字样剪了个剪纸,小心翼翼贴在树桩侧面。)

“这样就好看啦,”她拍了拍手,“等爬山虎长出来,就像给字盖了层绿被子。”

许大茂忽然掏出手机,给树桩拍了段视频,配了句话:“有些东西倒了,根还在。”这次他点开了发布键,没过多久,评论区就热闹起来——有人说想起了老家的老槐树,有人说爷爷家的门槛上也刻着字,还有人问张大爷儿子的事,说可以帮忙转发找线索。

(张大爷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手指在颤抖,忽然抓住傻柱的胳膊:“这……这能找着?”)

傻柱拍着他的手背:“您瞧好吧,现在这网络厉害着呢,说不定过两天就有信了。”

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树桩上新贴的剪纸在风里轻轻晃,“根在这”三个字透过红纸,像颗跳动的小火苗。周阳收拾工具时发现树桩底下压着个铁皮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有张大爷两口子年轻时的合影,还有个半大的小子爬在槐树上咧嘴笑,怀里还揣着个鸟窝。

“这不是张大爷家小子吗?”槐花举着照片喊,“跟这树桩上的字一样,都带着股倔劲儿!”

张大爷接过照片,用袖口慢慢擦去上面的灰,照片里的光影模糊了,可那笑容却像刚绽开似的,亮得晃眼。胡同里的风带着晚饭的香气吹过来,谁都没说话,但心里都清楚——这倒下的老槐树,怕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接着守着这胡同的日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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