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帝慢慢的张开嘴,轻轻的吐出来三个字:“杀无赦!”
永宁侯头上的冷汗沿着鬓角流到耳根,都说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这话可不是讲着吓唬人的,君王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永宁侯想到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只能心里深深的叹息一声,对着梁承帝应下来。
永宁侯接到了这两个命令,就被人带着从密道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回到侯府,许荛正在自己的书房等着呢,看到永宁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赶紧问道:“父亲,兆慈呢?兆慈为何没有与您一同回来?”
永宁侯这大半夜的,又惊又怕,回来了就想着喝一碗热茶驱驱身上的寒气,安慰一下受惊过度的心,听到许荛开口就问他自己的媳妇,没好气的自己倒了一碗茶,说:“你没看到你老子回来了吗?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给我倒一碗热茶。”
许荛赶紧从墙角的红泥小火炉上煨着的铜壶里面往已经不是很热的茶壶里面倒了热水,笑着说:“父亲,是儿子的不是,您喝这个,这个热。”
永宁侯连着喝了两碗热茶,这才算是舒了一口气,把这一晚上的经历跟许荛讲了一遍,许荛听了,皱着眉头道:“父亲,您的意思是,大舅哥从西南回来之前,兆慈就要一直在宫中待着吗?”
永宁侯点了点头,说:“我听圣上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老三,咱们这次真的到了坎上了,以咱们现在的势力,跟王家相比,没什么胜算的,所以,只能帮着圣上,将他身上的毒清楚了,然后防着王家狗急跳墙,引了兵进城危害皇上的性命。”
许荛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就有些释然,说:“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只是咱们现在的准备,确实不够时真的,父亲,是不是要给舅父写信,让舅父带着孩子们回来呢?”
永宁侯摇了摇头,说:“孩子们在外面比起在京城还算是安全些,就不要让他们回来了,我这就给许棣写信,你派人赶紧给许棣送过去,西南的局势现在牵扯到京城的局势,万要将西南的守军拦在西南才是。”
许荛想到许棣,不由得为他鞠了一捧辛酸泪,自己的这个儿子,现在已经被当朝的皇帝当作救火队长,哪里出了问题,就会将他放到哪里,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被反攻倒算。
许荛点了点头,问道:“父亲,那兆慈呢?她在宫中习不习惯,适不适应?”
都什么时候了,许荛竟然还在关心这些事情,细想一想,都说许家的三爷是个疼媳妇爱孩子的,还真是呢,如果他没有这个心,怎么能够挣到这个名呢?又想到陈兆慈那实在是说不出口的规距
,永宁侯想要跟许:荛说一下的,但是想到现在还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也就没有再开口,而是咬了咬牙,说:“兆慈在宫中一切安好,只是因为圣上中毒一事不能经过太医院,才把人留在宫中,能够时时的替圣上诊脉,待到你那大舅兄从西南回来,给圣上解了毒,她就能够回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