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他的气质,不该无人发觉的。
可作为灵文大师,如果他不想让人发觉,在场中人,自然也就无人能察觉他的存在。
但到了这个时候,他确实该出场了,也不仅仅是为了江离,而是为了和刘丰载说两句话。
“刘丰载,你叔叔我也认识,当初一并在国子监之时,我就看不上眼,没想到,到了如今,他的侄子,也依旧不入我眼。
所有人都不觉得,东岛会赢。
但我们至少也绝不该希望东岛输,而你言下之意,却是觉得东岛输了,反而比之赢了更好
如此想法,实庵不敢苟同。
希望这种东西,不是等来的。
唯有勇气开路,才能看见希望。
如果连何尝一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你根本看不到希望的光芒。
你回去吧,今日之事,我会再写一篇风语文章的。”
刘丰载的脸看见陈实庵的时候,彻底垮了。
他知道,他大概率会在京都学院看到江离了。
只要周师能够成功的上任京都学院,哪怕是没有做到将京都学院完全握于手中,那破格录取一两个入学学生,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而如今他虽然还不知道陈实庵的风语文章是在九州齐放,但也知道,今日之事,一定会让他名声受损。
可陈实庵当面,他又不敢再多放厥词,就他叔叔所说,陈实庵当年可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能喷的他人无地自容,他可不想更差了。
当即只能拂袖离去,身后却传来了江离的声音。
“丰载兄,我们京都学院见”
等到刘丰载彻底离去之后,茶楼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实庵先生”
张仲夏对陈实庵躬身作揖,兴奋道“先生之文章,鞭辟入里,让人发省。
自看到先生的文章开始,我就拿先生所言的六项少年之标准来约束自己。”
“你做的很好。”
陈实庵起身回礼,微笑道“若是京都学院的学子,天下学院的学子都像你一般,东洋就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挂齿了。”
被偶像夸奖的张仲夏更加兴奋,却见陈实庵再度对着读书人,微微躬身,作了一揖。
“实庵先生,您这。”
说书人颇有些不知所措,陈实庵当年可是国子监的门生,他不过是一个下九流的说书人,如何当得起这一礼。
“您受的起这一礼。”
陈实庵轻声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
说书人看起来上不得台面,可实质上,那评书故事之中,多是劝人向善之事,影响深远。
今日之事,您比之堂堂礼部侍郎之侄,更懂得何为国事,何为退无可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皆是让更多人知晓,退无可退,理当觉醒。
同道中人,当得一礼。”
这一番话,快把说书人整的眼睛都红了。
是啊,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
一开始入这门当,他师傅就说过,他们干的事,没有那么下贱。
三教九流,各有所用,各司其职,并无贵贱,道理很简单,但不是所有人都懂,也或者他们故意不想懂。
所幸,总是有人不会装做视若无睹,同流合污。
他们不仅不同流合污,还会大声的说出来,让所有人都懂,让装不懂的人,装不下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