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继续给大儿媳凌娓添堵的。
大儿媳凌娓本来就郁结着掌柜们说的青囊斋的事情,如今又被其他几个妯娌围着软磨硬泡说着水运的事情,她如何能上的来气。
如此这般的一闹腾,大儿媳凌娓就给气昏过去了。
“确实是该昏的。”还在研究着新头油的范清遥听着这话,并没有意外。
以前她让着大儿媳凌娓,是因为她腾不出功夫,现在不同了,她是花家名正言顺的小女儿了,自然就不能让大儿媳凌娓一直踩着她的底线蹦跶。
凝涵猜不透小姐的心思,“小姐可是打算出面”
踏雪刚巧这个时候睡醒了,从柔软的被子里钻了出来,也是不在意自己那乱成一团的毛,恬不知耻地钻进范清遥的怀里撒娇卖萌。
这段时间它在花家可谓是吃得好,睡得好,胖的也非常好。
嫩嫩的肚皮都是堆起了三层褶子。
范清遥捋顺了踏雪的绒毛,才摇了摇头道,“不着急。”
她要将大儿媳凌娓所有的理智全都磨平,才能更好的一刀制敌。
“稍晚一些,让凝添把桌子上的新头油给月落送去。”
“是,小姐。”
范清遥不再多话,简单地稍作收拾,便是抱着小家伙出了门。
青囊斋的生意已步入正轨,月落掌柜,鹏鲸管账,两个人上一世便是做买卖的好手,这一世自也是不差的。
她当然也是放心的。
踏雪对有赤乌在的府邸已经是完全轻车熟路了,一人一宠边走边玩,一炷香的功夫便是进了院子。
院子里,赤乌闻到踏雪的味道,懒洋洋地撑开了眼皮,打量了一圈踏雪那又是胖了一圈的身体,又是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看怎么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嫌弃。
踏雪就是个没长心的,从范清遥的怀里跳下来,便是扑在了赤乌的身上。
廉喜早已等候在门口,远远地就笑着道,“奴才给清瑶小姐请安。”
范清遥笑着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走上了台阶。
正厅里,百里凤鸣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从窗棂洒进来的阳光,笼罩在他清雅美好的侧影上,似在将他的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听闻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在看见她的时候淡淡一笑,美好而又安逸。
范清遥习惯性地走到他的身边,打开了手里拎着的药箱。
这段时间随着治疗的深入,他每次都需要滴入极其疼痛的药汁,以此来刺激双目,所以在此之前,范清遥都会以银针扎入他的昏穴,让他暂时的失去意识。
百里凤鸣倒是自觉,在范清遥还在准备的时候,便是已靠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如同往常一般,范清遥先是扎昏了他,随后顾不得礼仪地骑在他的腰身上,将手中新鲜的药汁准确滴入他的眼睛里。
这药汁具有腐蚀性,如此才能腐蚀掉眼里的污浊,但相对的,若是流淌到了旁处,就算不毁容也是要扒层皮的。
跟礼义廉耻比起来,她自是更在乎自己的病人。
只是这次,范清遥在滴入药汁之后,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百里凤鸣的腰间。
那日他帮着她说服皇上出宫,她感激在心,想了许久才做了这个香包。
这香包的每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里面的药草更是她精心调配。
不但能防止所有蛇兽的靠近,更是有安六神定心魄的功效。
系好香囊,范清遥便是就要直起身,却忽然就听见百里凤鸣熟悉的声音,忽然就响起在了耳边。
“别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