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栗山凉完全开心不起来,“我本来打算用两年时间尽快拿到毕业证后回樾安生活的。”
除了陪在身边的聂开宇,时而两地往返的cathara,他所有胜似亲人的朋友都在樾安。
他不是不想接受新的朋友,而是安稳生活下认识的朋友与同生共死的伙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聂开宇,我,”
“我知道。”聂开宇走来握住他的肩,“你舍不得白计安、舍不得王星熠和韩枫,舍不得彤彤。我没有想过放弃樾安的家定居美国,我来这里开医院的原因只是想找一个既不用无所事事,又可以让你安心的学习的借口。”真心实意剖白后,聂开宇笑了,“我很难想象放弃理想的自己一声不响地跑过来陪读,不会被你用笤帚赶出去。”
栗山凉不乐意地扁扁嘴:“我才不会。”
“是吗?那刚刚是谁,听到我辞职,脸都吓白了?”
“我那是本来就白!”栗山凉把文件塞给他,嘟囔道:“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血统?”
他可是如假包换的二分之一白种人!皮肤白皙透亮是基本!
“是是是,你血统最好了。”聂开宇抱住他,笑得很暧昧。
栗山凉感觉情况不对,挣脱道:“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聂开宇弯腰横抱起他扔到床上,俯身上去,他按着栗山凉撑起一半的胸口,轻舔唇角,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要跟你这样血统最好的人来一次极致完美的交融。”
两人难舍难分地踉跄到凌晨。
聂开宇心满意足地跳下床,为栗山凉准备迟到的晚餐。
楼下窸窸窣窣,熟悉的香气很快钻进他的鼻子,占据他昏昏欲睡的大脑。
他爬起来摸上衣柜,满满登登的名贵西装和花里胡哨的领带瞬间打开他半睁半睡的眼睛。
他挨个拽出来看,看完不可置信地又塞回去。
他卡巴卡巴地眨眨眼,要不是刚刚夫夫生活和谐,他都快怀疑此聂开宇非彼聂开宇了!
从前,他上班的衣服一向普通,座驾也只是一辆五十万的沃尔沃suv。
结果到美国摇身一变,不是私人订制的西装,几万一条的领带,就是千万级别的超跑。
难道是自立门户当院长的关系?
栗山凉趴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注视聂开宇忙碌的背影。
他是个财力不亚于计安哥的超级富二代。认识这么久,他竟然到今天才有实感。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迟钝,还是曾经在人民医院带编行医的聂开宇为了隐瞒同事,太会伪装。
把煎好的蔬菜鸡蛋饼装盘,聂开宇坐到栗山凉身边,用叉子切小块喂给他。
“衣柜的西服是怎么回事?”栗山凉嫌弃地撅起嘴,“那么多,害我差点找不到衣服穿。”
“怎么找不到?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明明是按照一件你的一件我的的顺序挂的,多明显。”
“你真好意思说。”
一件价格“金闪闪”一件品质“灰蒙蒙”,害得他条件反射,一边找衣服一边翻白眼。
聂开宇失笑,继续喂他:“没办法,为了聂总的颜面,谅解一下。”
“聂总……”栗山凉坐直身体,“你是说你爸爸?”
“嗯。要不是他,我还真没办法这么快来美国找你。”
栗山凉思忖着:“难道是那一次?”
“什么那一次?”
栗山凉抬眼盯他:“就是在计安哥和贺威办答谢宴后你才变得很奇怪,现在又跑来美国开私立医院。你知道了?聂总进军医疗界的事。”
聂开宇很意外:“你早就知道?”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