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被他赌气的样子逗笑。
栗山凉一阵脸红,恼怒道:“你笑什么?”
不是他先玩的吗?不和朋友介绍他,还问他认识还是不认识。
那他就选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陌生人,陌生人就不要说话了!
聂开宇盯着他的侧脸,轻轻凑上去,暧昧地说:“你好可爱。”
栗山凉肉麻的脊背僵直,瞬间,冲上脑门的第一反应是,跑!
他猛地起身,刚要不顾餐盘窜出去,聂开宇眼疾手快,单手揽住他的腰一把扯回来。
“再跑,我就亲你了。”
“你疯了?这里是学校!”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学校,也知道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我没疯,你的唇没被我咬烂,衣服还能好好地穿在身上,就是证明。”
栗山凉错愕地睁大眼,他感觉今天的聂开宇不正常。
“你在生气吗?”
聂开宇一愣,紧接眉间舒展,露出被说中的表情。
他在大树下坐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下课钟声,他很期待朋友过来时,栗山凉能站到他身边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自己。
结果,他不但没回答问题,还丢下自己跑了。
他这辈子还能等到栗山凉持刀冲进广播室占领大喇叭喊他的名字,告诉所有人他们是一对儿的那一天了吗?
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
“你……”
聂开宇委屈地注视他。
栗山凉突然脸色一变,双手掐住聂开宇的脸蛋全方位揉捏。
“你生气,你还有脸生气!?昨天晚上你怎么答应我的?结果出尔反尔,一声不响就跑过来,还穿的跟只求偶的花孔雀一样到处给人看!讨厌死了!!”
聂开宇握住他的手,取其精华:“你觉得我今天很好看?”
栗山凉一愣,而后咬咬牙,手下的力气更大了:“到底怎么听的呀?你个没救的自恋狂!”
聂开宇趁机钻进他怀里,看起来软绵绵的,像个任他打骂的弱者,实际上,只有栗山凉知道禁锢在腰上的两只钢爪子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我听的没错呀。你说我像孔雀,还不喜欢别人看我,吃醋了吗?”
栗山凉扒不开他的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
栗山凉力竭,低头看着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他撒娇的聂开宇,说:“你非要弄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聂开宇瞬间敛起笑意。
冰冷的眼神、严肃的嘴角,看得栗山凉心里发毛,甚至怀疑刚才顶着打骂也要钻进他怀里撒泼打滚的人只是他幻想出的聂开宇。
“是。”
他直白地说。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家里有人了,不能惦记,更不能碰。”
栗山凉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忽然,聂开宇露出平时的笑容:“怎么了?”
栗山凉眨眨眼,终于把他推开:“你受什么刺激了?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以前也没见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到处说,到美国这是怎么了?”
过敏?还是触发了一踏上美国土地就会发病的疑难杂症?
“不一样。”聂开宇握住他的手,“从前你身边只有白计安他们。没任务的时候,你会在家里等我下班。可现在,你每天出入校园,周围又都是和你同龄的男男女女,我不做点什么,别说工作,饭都快咽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