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本一起摔下楼梯的,还有布鲁斯家的小女儿,温蒂·布鲁斯。”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只问了那两个问题啊……”
侯爵叹了口气,看着福尔摩斯吃瘪的样子继续说道。
“该说这个小姑娘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呢……”
“幸运的是,小本摔到脑袋,失血过多死亡,而温蒂这个孩子,只摔断了一只手臂、一条腿和三根肋骨。”
“不幸运的事情嘛,就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在女眷的面前继续说下去。
半响,他往福尔摩斯的方向走了走,小声说道:
“她被恶魔附身了,虽然样貌未变,行为却十分恐怖。”
“什么样子的?”
“嗯?”
约书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侯爵身边。
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只是小小吓了侯爵一下,却让福尔摩斯大发起了雷霆。
福尔摩斯一把掐过约书亚的后颈,将他重重拧了过来。
“这么好奇!这么好奇……干什么!这么好奇……你去亲眼看看……不就行了!”
“哦……哦……”
约书亚被福尔摩斯晃得眼冒金星,却依旧听不出福尔摩斯话里的意思。
“没错,西维尔庄园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
“既然不远那我们就自己过去,塞巴斯蒂安侯爵,能劳烦您,再返回伦敦一趟吗?”
“哦?我当然可以,只是克里斯汀……”
侯爵看看车厢里的女眷,似乎犯了难。
“有别的女性在,名节肯定是能守住的。”
话音刚落,艾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只见她稳稳接住昏睡过去的克里斯汀,再一个轻松的发力,克里斯汀竟被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往那边走是吧。”
艾薇目不斜视地从男人们的身边走了过去,一步一踏,目光坚定。
约书亚和侯爵的表情有些愕然,福尔摩斯却极力压抑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神情充满了自豪。
“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怪不得克里斯汀能翻下3米多高的围墙,只为扑进艾薇小姐的怀里……”
“说够了没,我们要过去查案了!”
“说够了说够了,我这就返回伦敦……”
侯爵重新穿上黑袍,两三步翻身蹬上了马车。
“要我去哪儿?传什么话?”
“北边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找一个叫雅各布·杜兰的神父,报我的名字,把布鲁斯家的事情告诉他就行了。”
“好……”
侯爵没有停顿,几乎是说完的瞬间,马车调转了马头,朝反方向飞驰而去。
等马车消失在了小路尽头,约书亚才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向福尔摩斯问起方才的不寻常。
“为什么不能问那个女孩中邪的细节?”
福尔摩斯瘪了瘪嘴,眉头锁紧了又开。
“被恶魔附身能有什么正常的行为,肯定怎么恶心怎么来,塞巴斯蒂安顾忌女性在场,所以才不好细说,这是绅士的行为,只是……”
“只是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袍对吗?”
约书亚望着侯爵远去的方向,神情漠然。
“我看过一本书,是有关宗教信仰的,黑袍遮体、面具遮面、赤脚赤体。”
“聚众为了生气,歃血为了献祭,以撒旦为主,背叛天主,是谓黑弥撒……”
“所以,您是怀疑……”
约书亚眨眨眼,凝重地看向了福尔摩斯。
“您是怀疑赛巴斯侯爵……”
“那个黑袍有些过于肥大了,你看看他的西装,再看看他的头发的胡子,你觉得这是他衣柜里会出现的吗?”
福尔摩斯不屑地反驳道,他一把勾住约书亚的脖子,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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