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满脸的矫揉造作!
姜晚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刻意地挑拨离间。
可,有事实才轮得到她挑拨成功!
小武,到底什么情况?
“晚晚,你脸色怎的这样难看。衍川哥哥也是为了护我,肯定要杀鸡儆猴,那男孩也算倒霉犯到枪口上……衍川哥哥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我嘛。”
姜晚没再听下去,她匆匆走远,给符星武一遍又一遍打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还是没人接。
再看消息,却回了她一句,“晚晚姐,别找我了。”
她怎么可能不找!
那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是她最对不住的符星文,剩下一口气时托的孤。
他们整个被泥石流淹掉的村子里,仅剩下这几个人了啊……
姜晚心中骤然涌起慌乱,如突袭而来的海浪,惶惶然不受控制往上挤。
她很害怕,害怕到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失去亲人的记忆。
姜晚控制不住内心慌乱,匆忙跑了出去。
“夫人,您去哪?外面在下雨,带把伞!”
她木然接过那把伞,径直冲进浓密的雨幕里。
……
是夜,屋外大雨,屋内却静谧如冬。
几人浅酌,厉衍川扯开领带,领口散开,短发微微有些凌乱地靠在一侧,隔了些距离望着窗外。
“你爸爸,他要真想补偿姜晚,自然去得。”
“补不补偿她的,你什么时候在意了?厉衍川,你不是向来瞧不上她?”
“怎么可能。”厉衍川低笑,蓦地想起姜晚陪着老太太去薄家舌战群儒的那一幕,明媚干净又……能干,挑眉说道。
“她向来能干,不过就是最近,脾气大了些。”
夏泽安闻言手里喝酒的动作微顿,似笑非笑地反问,“我那未婚妻怎么天天说,她家姜晚最是脾气温和,嗯,疾恶如仇。”
言下之意,只对他那样的脾气。
厉衍川面色稍僵,抬起头看见夏柔推门过来,一人抱着琴站在那。
“姜晚呢?”
“我不知道呢。衍川哥哥,你要听我拉琴吗?你很久都没听我拉琴了。”
厉衍川原先也是爱听的。
一来夏柔水准不错,二来,她手里那把琴,是他已经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也愿意看别人试一试。
可现在,突然没有了兴致。
“下次吧,很晚了。”他下了逐客令,到了深夜,欲望升腾,此时只心心念念着想回房间,去睡了姜晚。
嗯,翻来覆去的那种睡。
喝了点酒,厉衍川兴致更好,推开门,卧室却空荡荡的。
“夫人刚刚冒雨出去了,先生,我正担心呢,夫人刚刚脸色很不好看……”王妈过来,一脸忧心忡忡。
厉衍川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去了哪?”
“夫人没说,但嘴里提了什么小武之类的。”
符星武。
他脸上的笑意在极短的时间里褪去,面色霎时阴沉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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