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陛下没有娶她,也许不是因为不够喜欢……”
“什么?”
一个男人,不娶另一个女人,除了不喜欢还能是什么原因?
泽渠斟酌片刻,缓缓开口:“或许,是林挽朝对陛下无意……妹妹,你在意的人,林挽朝根本看不上。”
诺敏诧异的皱起眉,她摇头否认,“不可能,他是陛下,他是北庆最尊贵的人,林挽朝怎么会看不上?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嫁?!”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先林挽朝一步,嫁给了这北庆最至高无上的君主。
可泽渠却生生打破了她的骄傲。
“她和裴淮止,两情相悦。”
诺敏一怔,“裴淮止……那个妖孽?”
“是,你一直针对林挽朝,怕她抢走你喜欢的男人……可实际上,她从未将你的陛下,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我嫁陛下,哪怕成了北庆的妃子,却还是比不上林挽朝么?”
“诺敏,我只是想让你别太执着男女之情,只是会折磨自己。”
诺敏咬着牙,一把推开了泽渠:“可我就是恨她,无关陛下,从她在宫宴上让我出丑,我就恨透了她,我何时受过这种耻辱?我一定要她死!”
泽渠看着妹妹疯魔的模样,缓缓握紧了手掌。
既然林挽朝不会属于他,那就是自己的敌人。
一个聪明而危险的女人,如果不尽快除去,只会后患无穷。
“诺敏……”他声音微沉,抬眼时已是暗流涌动,“你知道我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诺敏缓缓平复下来,红着眼看向泽渠,“什么?”
泽渠一步步靠近,压低声音说道:“这一次,我会替你,杀了所有你讨厌的人。”
——
裴舟白召见了泽渠,林挽朝则趁机去查探那堆运送而来的木料。
木料被堆在工部,林挽朝到的时候已经装卸完成,几百根云杉木,码的整整齐齐,棵棵贵如金子。
林挽朝走近,手指在其中一根树干上擦过,轻轻摩挲,的确是有一层无色无味的粉蜡。
裴淮止问:“有问题吗?”
只是还不知是什么蜡,她刮下一层,轻轻地放在手帕上包了起来。
“暂时看不出,得去鬼市问问。”
“好,我同你一起去。”
林挽朝打量他,“大人这次不怕脏了?”
“脏不脏的倒是不要紧,”裴淮止摇着扇子,懒洋洋的带着林挽朝往外走,“只不过,这次我可要好生捯饬一番,装鬼也要装个符合身份的鬼。”
可不要像上一次,又是胭脂水粉,若是让他人看到了,可不得毁了他一世英容?
林挽朝抿了抿唇,无奈又嫌弃的笑了笑。
裴淮止如今越发的……不一样了。
——
此时,皇帝尚书阁。
宫人为泽渠奉上了热茶,他恭敬回道:“谢陛下。”
裴舟白刚刚下朝,换下龙袍后比昨日清冷淡漠多了。
他问:“殿下昨日同帝师同游京都,觉得如何?”
“自然是一切安好,乐不思蜀。”
裴舟白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只是那笑隐隐透出一抹别的意味。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