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叔提出来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可能。
我看着金大叔得意的小表情,想到刚才他那个猖狂的笑声,我黑着脸反驳:“我没有害怕,我都没有叫出来。”
金大叔丝毫没有看到我的黑脸,依然嚣张:“才不是呢!你刚才明明脸色煞白,面色扭曲,只是强忍着自己没有叫出来而已,你吓得都从床上滚下来了!”
我脸色更黑了:“我没有被!吓!到!”
金大叔还在犯贱,甚至还拉过来刚才吓我的女鬼一起:“怎么没有,你刚刚也看到了吧!这简直就是屁滚尿流啊屁滚尿流!”
“不然人怎么睡着睡着就从床上到了地上呢?”
“这个头到你的面前的时候你都吓得闭上眼睛了!”
“哈哈哈……”
……
我在金大叔的笑声中利索地“啪”一声关上了窗户。
笑声再次戛然而止。
不过这次笑容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早安!”
我吐了吐舌头,将病房的门一关,大摇大摆出去溜达了。
因为刚刚被吓过,所以一时间让我再次陷入到恐慌的境地也不太可能,所以我和金大叔打算下次再试试,看看我在被吓到的情况下会不会能再次碰到魂体。
不过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因为我已经对金大叔建造出来的恐怖场景见怪不怪了。
无论是突然从镜子里出来的鬼,还是埋伏在床下突然抓住我的脚的鬼,还是唱着幽怨的音乐伴随着我睡觉的鬼,我都已经在近半个月的训练中见怪不怪了。
我对恐怖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为此金大叔十分懊恼,没有早点做实验。
金大叔为了吓到我,把场面弄得越来越恶心,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甚至还因为太过恶心,狠狠威胁了一次金大叔,要是他下次再弄出这样恶心的场面,我就再也不开窗户。
但是他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再感叹几句自己命不好,死于非命之类的话,我就又看不下去,给他开了窗户。
“哎呦,善良的小女娃娃。”
金大叔每次看到我开窗户都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灿灿,都说鬼话连篇,以后出了这个医院,你可不要随便相信其他鬼说的话。你这么善良,这迟早会成为你的弱点。”
我已经可以出院了,腿脚和手臂的力量其实早就已经恢复过来,最近在医生的眼睛里也没有再“抽筋”过。
……
这是我临走前的一个晚上。
我和金大叔站在开着的窗户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和仍然喧嚣的城市夜晚。
“金大叔,我明天就要走了。”
金大叔脸上很是有些惆怅:“是啊,以后就没有人给我开窗户了。”
我有些好奇地问他:“你会永远在这个医院里待下去么?或许我以后还能来看看你。”
金大叔笑容渐渐收敛。
“哎……哪里能有什么永远呢,人死亡之后,魂体没有其他力量的补充,就会逐渐丧失理智,失去记忆,然后变得浑浑噩噩犹如孩童。到了最后,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来。”
我有些震惊:“既然记忆消失了,那执念也会消失不是吗?这个时候魂体应该就能够进入地府了吧。”
金大叔摇摇头:“能称之为执念的一定是一个人最深的记忆,也会是最后才能消失的记忆,到了这个程度,魂体基本上就会变得很脆弱,就算进入了鬼门关,也没有办法承受住奈何桥的审判了。”
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
死亡之后,还有死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