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绝颜冷笑一声,“陛下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不应该啊,太后她老人家不是定了皇妃,册封大典都在筹备了,另外还挑了美女充盈后宫,陛下应该……”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在乎他纳妃的事么?
“你到底要跟我赌气到什么时候!”戚源崇忽然抓住绯绝颜的肩膀。这画面可是,一个翩翩公子抓住了个中年胡子大叔的肩膀。
“一句不和救闹出走,你知道我多怕你……怕再也见不到你。我猜测你不出城,可是派人明察暗访了所有的酒楼、茶馆、客栈,碰了多少运气才找到你!”戚源崇激动地说,忽然又有些惶然地说:“我知道你委屈,我在想办法,你总要给我时间。”
绯绝颜用中年大叔的手推他说:“我能等,那些东西可等不了。我得去给人看病了,您老自便。”
戚源崇愣在原地。
绯绝颜找到张员外家,只说自己是郎中,张员外的管家就没怎么多问就引荐了张员外。正寒暄着,小厮来报说门外有个男子自称是郎中的徒儿,说师傅忘了重要的药材特意送来。
绯绝颜愣在原地,她什么时候有徒儿了?
小厮引那人进来,正是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的戚源崇。
“师傅,您走的急,忘了几样草药,小徒给您送来了。”戚源崇毕恭毕敬地上来一个药包。
绯绝颜无奈地接过来,“既然来了,在这跟随为师问诊吧。”你个狡猾的小子,比她还会演戏。
绯绝颜进入二小姐内室把脉,戚源崇在外厅隔帘等候,毕竟人家姑娘未出阁,太多外男出入不好。
绯绝颜观那女子,相貌在凡间算清秀,只是此刻面色微青,眼眶发乌,唇色泛白,俨然一副病容。伸手探脉却有力,甚是蹊跷。她凝心聚法,仔细探查,这府中人数不少,此处气息最浓,妖气似是而非。绯绝颜猜想,是妖物附身已久与人体结合太密让人不能确切分辨。绯绝颜像模像样地开了些补药和安神的药,对张员外说:“听闻二小姐,白日与夜里情况并不一样,我想入夜之时再来诊一次脉。人因环境心绪而变,一时一象也是有的。”
戚源崇连忙帮腔:“是啊,师傅见多识广,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不如我们师徒二人叨扰一日,能帮上忙总是好的。”
张员外迟疑了一下,想必是爱女心切终究答应了。
绯绝颜瞪了戚源崇一眼,谁想住这儿了,还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