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礼司吞了吞口水,似乎要把心头涌起地愧疚和懊悔压下去,“职责所在,我不会主动把逃犯的事情透露给你,但若无关紧要的,只要你问,我绝无虚言。只是你行事昭然,佐老和众神官知你意图,对你早有防备,你不要再踏足神府比较好,否则虽然佐老拿你没办法,可是禁你自由岂不是更误事?”
绯绝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佐老终究是上古大将要收拾自己还是有办法,虽然不是什么大过错,若是禁足数日,那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绯绝颜沉思了一下说:“你只说西域神府没有线索,其他神府可有消息?”
宗政礼司略微回避了她的视线,说:“你说的,佐老自然也想得到,同其他几位域神也有交流,只是各神域本来也不太平,并不能确定哪些事件与逃犯有关,问来问去也没个具体的结果。”
绯绝颜默默地看着宗政礼司,转过去的角度,在明亮的光线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锋利的下颌线。只是这一回避,似乎别有含义。
“好,我知道了,多谢,告辞。”绯绝颜利落地起身离开,宗政礼司大约没料到她这么快离开,愣了一下在后面相送。
路过门口的房间,房门开着,绯绝颜惊鸿一瞥却看见房内横七竖八地堆叠着大量地画卷,有古时候那种卷轴的,也有现代镶了画框的,其上的内容大同小异,一青衫女子或团髻缀宝,或长发簪花,可是最大的共同点是面容都是空的。
绯绝颜惊诧之余,移步过去,置身于这些奇怪的画中,却有一种照花前后镜的感觉。这些……
宗政礼司敏捷地出现在她身前,“你,你不是要走吗,我送你。”
绯绝颜仰着头,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些……画的什么?”
宗政礼司显得局促不安又有些羞赧,转身把那些画胡乱地整理,想遮掩,散落的画却掉落下来让人看得更分明了。
一幅画上,青色飘逸的裙袍,乌云一样的发髻上斜斜地插着一支白玉簪,和戚源崇当年送的那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