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说完,把头垂的更低了。
她将苏卿瑜如何调换轿牌说的一清二楚,可谓是滴水不露。
大周皇的脸阴沉沉的,眸光锐利的扫向苏卿瑜,怒道:“苏卿瑜,你还有何话说?”
苏卿瑜正欲回话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夜迟墨,却突然开了腔:“父皇,儿臣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周皇睨了他一眼,道:“讲。”
“众人皆知这苏卿瑜自小脑子不灵光,可如此周密的计划她一个小小女子,是如何骗过众人瞒天过海的呢,她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夜迟墨语调虽然平缓,可是字里行间却暗透杀机。
他眼眸如刀一般,缓缓的扫向了跪在地上的夜凌玄,继续道:“据儿臣所知,这三小姐从小倾心四弟,四弟对她也颇为关照,在三小姐十二岁生辰时,还曾到府上为其庆生,当时元氏一族已经被流放了边疆,还不到月余……”
夜迟墨这番话可谓是蝎子尾针,太毒了。
元洪彬是苏卿瑜的祖父,三朝元老,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拼着一身伤换来了边疆的几年太平。
他手握重权,在朝中地位非凡,就连大周皇也忌惮他三分。
四年前却因为被人诬陷贪赃枉法,被流放了边疆。
而夜凌玄却是元洪彬的学生,当时他为了给元洪彬求情,还惹怒了大周皇将他禁了足。
夜迟墨旧事重提,显然居心不良。
朝中最忌皇子结党营私,夜迟墨颠倒黑白把夜凌玄拉下水,这是要把他逼上死路啊。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皇子,一个是朝廷罪臣。
大周皇只稍稍一想,便很容易把两者的关系理顺清楚。
夜凌玄,他莫不是要借着元洪彬的关系,想要拉拢他的旧部,图谋太子的位子?
大周皇锐利的眼眸,在夜凌玄和苏卿瑜的身上来回扫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苏卿瑜却暗中冷笑一声,好一个心机奸诈的大皇子,这是想把她和夜凌玄一网打尽啊。
现在两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夜凌玄你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老四,你怎么说?”大周皇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可是心里已经对夜凌玄起了疑心。
夜凌玄不知道是不是惊恐过度,竟然走了神,直到福公公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
“父皇,儿臣冤枉啊。”他高呼一声,朝着大周皇作了一个揖,便跪倒在地不肯起身。
突然,一件物品从他宽大的袖口甩出。
摔到了身前两三米的青金石地面上。
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样物品,竟是一个用银丝绣的荷包,是女儿家用的东西。
大周皇也看到了,疑惑的道:“这是何物?”
他命福公公将之呈上来,福公公一溜小跑的下来,捡了荷包就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周皇的眼前。
“陛下,是一个精巧的荷包。”
大周皇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伸手拆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方锦帕,面色一怔。
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落款一个雪字。
福公公强忍着没笑出来,大周皇瞪了他一眼,脸色如同开了染坊,那叫一个难看。
“哼,丢人现眼的东西,真是不知羞耻。”大周皇像摸到烫手的东西一样把锦帕扔了出去,眼里满是嫌弃。
看夜凌玄的眼神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气恼。&lt;/div&gt;</p>